“还有长葱剩吧……”。
“开什么玩笑,啊啊真是的不要不要不要,太讨厌了!”
“青椒也还有吧?之后冬菇那方面就有点……还有……”。
“笨蛋吉那混蛋,无论轮回转生多少次也好,也将她打进地狱永不超生!”
“……香肠也有二、三条吧……嘛,那个拿来做便当吧……”。
“喂怎么办啊!?那个真的是决定了没法反悔了吗!?”
“怎么办?果然不将卷心菜切成细丝不行了呢?”
“……”。
在牛头不搭马嘴的对话正中,大河无言地做着“第一”的手势将大姆子向外扳起。接下来的瞬间,尖锐的悲鸣划过夕阳的长空响彻天际。
在推着堆满购物袋的自行车的主妇,跟大声打闹着的中学生们走过的榉树的人行道那,龙儿疼得膝盖跪在地上。散步中的狗也不思议地想嗅龙儿的气味的时候被饲主硬是拉开去。
大河(已经好像已经恢复了)并没有用踢。也没有殴打,也没有勒住颈部。
“……明白了吗?”
仅仅一只拇指而已。大河用仅仅一只拇指,在龙儿的左腰的稍微上方的周围强行地按了下去而已。但仅仅如此而已,大河的细小的手指,已经能够给予龙儿的眼睛翻白的痛苦了。就算是受虐狂也找不到这种高性能的主人吧,真可惜。而且龙儿也不是受虐狂。
“做……做什么啊你……!?”
龙儿边按着刚才受尽了有如被电磁脉冲打击般疼痛的腰部,边用有如对着哼哈二将像的粗暴的人在魔界转生片刻之前的凶眼盯着。
“指压的心就是我的心。你的穴道就是我的穴道。”
吧吧吧吧!对着这般高速地不断放出拷问指压的姿势,龙儿情不自禁地震斗起来并偏开了眼睛。究竟是哪里学来这种技能的啊。向下望着胆怯的龙儿,大河满足般地将布满肆虐的黑暗的瞳孔眯成一线。
“就是你不认真地听我的烦恼才会这样了。我可是非常认真地请求你的意见了。我可是非常认真地请求你的意见了,真的是烦恼着了啦。就算你骨子里是狗也好,作为人连心也没有的话你的人生还真的是完蛋了。”
“我可是一直有听了!?”
“哪里有!”
“所以才说一直了!我一直都这样说嘛!放弃吧,偶尔也配合班级享受一下团体活动嘛!而你一直就不过不过、但是、但是、但是!这个样子,根本完全不接收我给你的信息嘛!”
“但毕竟人家没有做过嘛!”
哼!了不起地哼了一声,大河的眼睛眯成一半,傲慢地昂起头来。淡色的头发就如天空那朱红的云彩一般,被轻风微微吹拂着。那白色的轮廓,蔷薇的花蕾般的嘴唇,犹如点缀着一个精致到极点的人偶。龙儿看着那个不高兴的美貌,按着腰部站了起来。
“你还真小气。”
一针见血地,像是指出了事实。如果没受到刚才的穴道攻击的话,也说恭维地说说“北村也说你可以啊”或者,“你的话优胜没有问题了”之类。但大河听到句话后,“唔……”地收起腹来紧咬着嘴唇,眉毛之间露除了苦恼的皱纹。实在令人惊讶,看来她有自己小气的自觉。看着这个样子,龙儿有想着“已经心没余力了吧。你还活得真是辛苦呢。”这样进一步追击的冲动。偶尔也要用语言暴力暴露其本性也是不错的。
突然、不甘心地盯着龙儿。但是大河被说到了疼处所以没有连反驳的话语都没有,疼苦之余地说了。
“……什么啊,怎么都是你说,最近怎感觉你好像飘飘然的样子……”。
“飘飘然?我?何时啊?”
由于过于意义不明龙儿抱怨道。
但是,像那种高兴得说法完全想不到。进入新学期的一个月有余,除了遗憾的记忆以外飘飘然的已经皆无。……如果,大河是想指的龙儿要害所在的实乃梨的话,那就真是错个有特了。龙儿最近,感觉到了与实乃梨之间有着微妙的距离感,大河或许不知道但是在相当的失落。由于这样,对那草率的言辞,才神经质地生气起来。
“我说,我什么时候飘飘然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够了啦。忘掉吧花斑狗。”
“……谁是花斑狗啊……”。
“……当然是你了……”。
大河嚣张地翘起了嘴唇,接着叱的一下,像是丧失了兴趣一般往回走了。不高兴地快步离去。
“快走吧。超市的限时打折要开始的了。是要买猪肉的吧。顺带一提绝对要有卷心菜啊。……喂,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说到底你真的还是野种,振作点好不,真是的——”。
说磨蹭的是你而已,说到底我走不动可是受到你的穴位攻击嘛——当然这不能说出口,于是龙儿稍微走在大河的后方绷着脸走了起来。讲那数之不尽的抱怨都咽进肚子里,跟大河朝一直常去的超市走去。大河的要求是,今晚的菜单为烧汁猪排,虽说如此,但用超市排放的猪肉的话,用来做红炖猪肉已是毫不小家了。然后能够在两个菜单上都能够通用的必需品是。
“哦,说来姜可是切好了。泰子也拜托了要买洁面乳……大河,交这月的生活费出来。”
小跑追上了大河,走在旁边,并伸出了手掌。
“什么?现在?”
“要买的东西,手头上的钱可能不够了。”
“是是,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