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管闲事,也不算是同情。
「好不好?」
可是大河却装做没听见,转过身将小小的背部对著龙儿。
「拿来我帮你改一改吧?不是尺寸不合吗?如果你觉得无所谓,我就不帮你改罗!」
大河继续背对龙儿,仅仅是以极小音量说了一声:
「罗唆。」
冷淡的说话方式、不愿多说什么。即使受了重伤,老虎仍旧是老虎,还是能用针尖直接刺进心脏最脆弱的地方。即使对象是龙儿,也是会受伤的。
我都这么小心翼翼,即使不擅长也算努力了,甚至也答应帮她修改泳装尺寸……这一切都是为了突然失去精神的大河,都是因为多少有点担心她……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罗唆」算是什么回答?
「你……」
还得包括至今尚未遗忘的积怨——不过是因为亚美的恶作剧,而让大河目击两人相拥的场景,我凭什么非要接受她带刺的指责?而且本人完全不承认自己是在骂我,也不承认自己在生气,还反问为什么非得对我的所作所为发火。可是嘴巴这么说,却一连好几天都用一张臭脸对著我,再加上现在这件事——
「你真的很罗唆耶……」
够了——童儿的双眼有如毒蛇般残酷眯起,并非在诅咒这个世界快点完蛋,纯粹只是理智的那条线断裂。
「啊——这样吗!那我就不管你了!也懒得理你、照顾你了!你就穿著尺寸不合的泳装游泳吧!』
「游泳课我打算请假,没差……」
「看你是要请假还是要干嘛都随便你!我懒得管你这样会不会被留级!令人生气!归咎起来就是你太任性了!为什么我和川岛抱在一起就得受到这种待遇,让你骂得这么惨…你的举动任谁看到都会说你怀恨在心!」
大河起身。原以为已经坏掉的机械娃娃突然站起身,让人瞬间感到恐怖,龙儿不禁吞下了原本要说的话。
「——为什么现在又要提起这件事?」
转过来的那对眼睛因盛怒而充血泛红,扭曲的嘴唇紧闭——直到张开嘴巴用雪白牙齿咬人之前,那副模样可说是充满废弃人偶的恐怖……这下惨了,看样子踩到地雷。
「不……那个……」
龙儿起身向後退,打算保持安全距离。踏!大河光著脚踩在榻榻米上,一步步朝龙儿前进,湿润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满溢著带有杀气的鲜血气息。
「我说……一龙儿……」
压低的声音冰冷舔舐过龙儿的脖子。
「我已经说了好几次、好几次、好、几、次……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根本没生气……如果看来像在生气,那也是因为你不断自以为是任意猜测我的内心……你听不懂是吗?喂、你真的还是搞不懂吗?喂,喂,喂,喂,喂!」
「唔……」
大河如钢铁战车逐步逼近,手肘敲在龙儿的胸膛上,还以光脚的趾尖若无其事踏上龙儿的脚——这下子龙儿就无法从零距离逃走。
「喂!回答啊!」
「我要说的是……」
「吵死了!闭嘴!听好了,把我接下来说的话铭记在心!之前的事我管它去死!那件事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可以吗?」
「我要问的是……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回家。」
迳自吼完想说的话,大河便匆忙甩过头发往玄关走去。
「你等一下!你以为可以随心所欲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可以!吵死了!我才不管你!」
龙儿绕到大河前面与她一对一对峙,业]牺牲的他为了阻止大河逃走,正努力挥舞双手。反正已经踩到地雷,那么在爆炸地点怎么大闹特闹,都无所谓了。
「在别人家里吃饭却摆出一副忧郁的模样,你以为说句气回家]就没事吗?到底发生什么事?」
「去和住楼下的房东说东道西啦,这只老狗!」
「要聊多久我都奉陪!可是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忧郁!」
「关你屁事!」
「为什么讨厌游泳池…」
「你给我好好听清楚!因为我不会游泳,所以讨厌游泳池!」
「可以说得这么乾脆,就不是真正的原因!」
「啧!」一声的同时,大河一个踏步转身,压低娇小的身体以天才舞者的姿势冲过龙儿的身旁——至少看来是打算这么做……
「唔哇?」
「好机会!」
这种时候,大河铁定不负期望。
「痛……为什么这里会有豆子?」
大河踩到榻榻米上的豆子而跌了个四脚朝天。龙儿看准她一时站不起来,於是就一脚踏上——不是大河,也不是豆子,而是披散地面的裙子。
「大笨狗!你在干嘛?滚开!闪开!这样会沾到狗脚印、少把你的香港脚沾到我的蕾丝裙上!」
「你再说我罗唆啊!」
手忙脚乱拚命挣扎的大河想要站起身来,却被龙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