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呢!她虽然是短发,但脸长得一模一样——」
她的口气虽然像在闲谈一样,但西瓦娜听了却全身一震。
「我是在两、三天前看到的吧……?我先生忘了带便当,所以我就帮他送到金线党总部去。就在那时,我正好看到那个女孩要坐上杰拉得元首的马车——她是地方议员的千金吧?虽然表情严肃,但非常可爱,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刻。」
西瓦娜什么都没说,跟赫密特对望了一眼。
那个女孩肯定是「依莉丝」没错。
不知道依莉丝是去议会厅观摩、还是正好有其他的事,不过她似乎能无拘无束地上街。事实上,他们刚刚也才在大马路上看见她。
来访者们在神殿时,因为其所拥有的知识而行动受限。
但在拉多罗亚则相反,被要求积极地利用其知识。
这个差距在神殿和拉多罗亚间就产生了文化的差异。
神殿仰赖「辉石」,因其效果而受惠。而拉多罗亚则仰赖「知识」,文明才得以进步。
来到拉多罗亚的来访者似乎不只有埃尔西翁·埃鲁。更古早的历史不得而知,但夏吉尔人也说过,另外还有好几位来访者。
这样的差异多少也导致了两个阵营之间的裂痕。
「夫人!夫人!不得了了!」
走廊响起女佣惨叫般的呼喊。
这位年纪尚轻的女佣喘着气跑进来后才注意到有访客,因此羞红了脸。她手上还提着篮子,刚才似乎是外出购物。
希思卡悠闲地歪着头问:
「哎呀!怎么啦?你怎么那么慌张?又弄丢钱包啦?」
「不、不是的!老爷他……不,是议会厅……」
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一口气灌下另一位女佣从旁递给她的水。
「议会厅被『亡国派』的人占领了……!老爷和拉杜卡议员也在里面被当成人质!警方现在包围了议会厅,但还是无法出手……」
赫密特猛然自椅子上站起身,希思卡则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另一方面,西瓦娜则眯起了眼,沉痛地深深叹了口气。
——她也曾经从赫密特口中听说这类的事,毕竟拉多罗亚本身还是有层出不穷的问题。
在「迎接来自吉拉哈的使者」这件事上,达古雷·巴托鲁的存在正是关键。
对于达古雷这个人被卷入的危险事态,西瓦娜有种不祥的预感。
*
「……什么是『亡国派』?」
在议会厅包围网的一角,依莉丝对戴着面具的男子询问这个陌生词汇的意义。
目前还维持胶着状态,不知作为人质的议员们是否安全。
被称为亡国派的闯入者刚开始虽然宣称其目的是「为了说服杰拉得,欲与其对谈」,但以结论来说,他们的要求非常明白易懂,就是释放被捕的伙伴。
他们要求天黑前给予回复,并在一天以内释放;若是不释放,他们将不惜把作为人质的议员们逐一杀掉。
官员们正在研究他们的要求。
而身为秘密警察的干部,戴着面具的男子梅比斯则被迫来处理这「不祥之事」。
依莉丝也跟来访者伙伴们一起来到在附近建筑物所准备的应对总部。
既然庇护依莉丝等人的杰拉得·梅森也成为人质,他们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你问什么是亡国派吗——这很难用短短几句话解释清楚呢!」
梅比斯露出苦笑回答起依莉丝的问题。
他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以傲慢的态度将手肘撑在桌子上:
「该怎么说呢——对了,依莉丝,就像你所知道的,这个国家的体制类似『小国的综合体』。虽说如此,在吸收和合并的过程中,不可能完全和平地进展。当然也有过纠纷、采取侵略的形式,也曾历经过相当凄惨的过程——这你能了解吧?」
「……嗯,我可以想像得到。也就是说——」
梅比斯点点头:
「——被庞大的拉多罗亚所吸收的小国、灭亡的国家——位居这些国家权力位置的人或其子孙,对现在的拉多罗亚怀恨在心。他们在暗中活跃,要让反政府思想根植于一般民众心中,现在已经发展成不可忽视的势力。拉多罗亚阴暗面之一——如今已灭亡国家的余党,正是『亡国派』。」
依莉丝按住了眉间。
经过梅比斯刚刚那番简单的说明,她已经大致掌握了状况。
就连在一旁听的邦布金,也摇了摇他那颗沉重的头,又好几次点了点头:
「不论何时何地,人们所做的事都大致相同哪!只要有体制派,就会有反体制派存在。只要有多数人,就会产生利害不一致之状况,此乃世间常理。」
邦布金说着达观的话。梅比斯听了,则是在面具下露出微笑:
「这些人其实很让人伤脑筋,他们满脑子都是被害妄想,即使所作所为违法,也主张那是他们的正当权利。如果政府加以取缔,他们就说这是非法打压,对作战的自己深感陶醉……这是议会厅第一次被占据,抓住人质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