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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密特的口气总是很客气,但在家人面前就比较不拘束了。西瓦娜对此微笑以对,同时以眼神向希思卡致意:
「我还未报上姓名,真是失礼了。刚才赫密特也介绍过,我叫作西瓦娜,是奥兹马·贝赫塔西翁的女儿,说到我父亲,跟你们应该也并非完全无关吧?」
她这么一说,希思卡就瞪大了眼:
「啊!奥兹马大人不就是威士托叔叔的老师——?这位小姐怎么会来到这里——赫密特,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
「姐姐,我会再慢慢解释给你听的,另外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其实,我在吉拉哈也见到修奈克了。」
「咦!?你见到修奈克了?那孩子好吗?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希思卡一听见自己儿子的名字,便如连珠炮般问了好几个问题。赫密特带着笑容点点头,同时打开了像是接待室的房间的门:
「嗯,修奈克他很好呢!我会说给你听的,先坐下来再聊吧!」
被带到接待室后,西瓦娜在听到「请坐」,就悠闲地坐上了椅子。
赫密特坐在她身边,希思卡则是探出一半的身子坐在他正对面。
佣人们注意到有访客来而前来探视,希思卡吩咐他们去准备饮料。
「那么,你说你在吉拉哈见到修奈克,那孩子在做什么呢?」
「我也吓了一跳呢!修奈克正在与吉拉哈的神官交涉派遣使者的事宜。我跟西瓦娜没有等交涉结果出炉就前来拉多罗亚,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有结论了……」
「结论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要那孩子平安归来就够了。」
希思卡完全是一副母亲的表情,放心般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的眼光与西瓦娜交会,开心地眯起了眼:
「也许身为母亲的我这么说很好笑,那孩子从以前就非常聪明……明明个性和容貌都还很孩子气,但想法却奇妙地很像大人。这次的旅行也是一样,我本来认为以他的年纪不适合前往,但他自己和我先生却兴致勃勃……不过还好最后平安抵达了。安洁莉卡果然没有辜负修奈克的信赖呢!」
看见希思卡开心的样子,西瓦娜也露出笑容。
然后赫密特开始对她说明大致的事情经过。
像是在神殿,生产辉石的御柱发生了异常变化。
而这异常变化的起因似乎来自拉多罗亚。
自己则协助西瓦娜等人对应这次异常变化。
接下来,他也简短地叙述自己在阿尔谢夫和吉拉哈的所见所闻。
在他叙述的过程中,西瓦娜也适当地搭腔,同时依两个人的对话再次确认了埃鲁家的内情。
已故的父亲鲁思塔为前国家元首,长子拉杜卡·埃鲁也当上议员,而长女希思卡是议员之妻,在政治上可说是一脉相传,但赫密特那纯朴的样子,却让人不太有这种感觉。
他们的亲戚似乎为数众多,看来埃尔西翁·埃鲁的后裔已经确实地在拉多罗亚的土地上深深扎根。
「对了,阿尔塔德哥哥回来了吗?」
希思卡听见他这么问,就耸了耸肩说:
「阿尔塔德吗?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父亲的葬礼上。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又不像你是被秘密警察盯上,却连一封信都没有寄回来过。这孩子真让人伤脑筋啊!」
希思卡虽然以开朗的口气笑着这么说,但其实内心非常担忧,眼神也相当不安。
赫密特细心地对西瓦娜低语:
「阿尔卡德是我二哥,他一边画画,一边浪迹天涯,很少回来。就连他在不在拉多罗亚都不知道……」
「喔?画画呀?埃尔西翁·埃鲁好像也很会画画呢!」
听到画画这件事,西瓦娜突然想起赫密特说过「丽莎琳娜的肖像」这件事。
「对了,你当初见到丽莎琳娜时会感到很惊讶,就是因为那幅画吧——那幅画也在这里吗?」
赫密特点了点头:
「那幅画应该在我恩师那里,但不知道他处理掉了没有……你想看吗?」
他问道。
西瓦娜点点头,并垂下了眼:
「嗯,等稍微安定下来后,我想看看。不过以后再看也好。」
到时——他们说不定也跟丽莎琳娜在这里会合了。
西瓦娜虽然也对那幅画有兴趣,但她主要是想让丽莎琳娜看看义父的遗物。
希思卡也说:
「你们说的画,就是你从仓库拿出来挂在墙上的那幅女孩的画像吗?你找到很像她的人吗?」
西瓦娜跟赫密特在刚才简短的说明中,对「来访者」的存在隐而未提。
因此他们也无意老实回答希思卡的问题。
「是啊!非常相像呢!刚看到时还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什么偶然,连名字都相同。」
赫密特装傻地说,希思卡听了,歪着头说:
「哎呀!连名字都相同吗……?嘻嘻!还真巧呢!我最近也在街上发现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