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算如愿以偿,以这样的形式来到各位面前。我之所以来此,还有邀请高官前往拉多罗亚的目的——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为了阻止‘开战’。”
乌路可身旁的菲立欧肩膀一震,而她也感觉到了。
乌路可发现他所抱的期待与自己相同,觉得有点开心。
菲立欧深思后说道:
“你叫……修奈克对吧?我对拉多罗亚的政治也稍微有点了解。在你们的国家,执政者是经由选举选出,所以国家元首也不能无视于大多数人的意见——这样对吗?”
修奈克开心地点了点头。光从他的表情来看,实在看不出现在正在谈论政治话题。
“是的,正是如此。不过现况是,我们的议员对包含吉拉哈在内的东方国家抱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因此,开战派压倒性地占了上风。所以我父亲达古雷想邀请东方的高官来访,并希望透过这位人物‘改变议员们对吉拉哈的认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太鲁莽了。”
卡西那多坚决地回绝:
“对我们而言,拉多罗亚是敌国。我们的高级官员只身深入敌国,完全无法保证可以平安归来。万一被当作人质,问题就大了。最重要的是,他甚至并非正式使者,这个邀请是非正式的,对吧?以常识来考虑,其有效性也值得怀疑,首先就应该先怀疑这是不是陷阱。”
卡西那多表现出强烈的疑惑,而修奈克听了,也点点头说:
“卡西那多司教的指摘完全正确,只是我想请你相信一件事……在拉多罗亚,绝非全国国民都积极地想要开战。根本上来说,国民还是对东方心存畏怯。换言之,他们害怕有一天会不会发生‘东方蛮族进攻,破坏拉多罗亚的文化或文明,并将他们当作奴隶般地驱使’的状况——说来真不好意思,现在的拉多罗亚人就是这样疑神疑鬼……如果能让议员们解开这种根深蒂固的误解,或是至少能让他们判断‘必须慎重考虑开战一事’,就有可能避免眼前的战乱,接着或许还可以掌握彼此交涉的头绪。而为了解开议员们的误解,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位理性的人——如果不是一位对国政具有影响力的人,就欠缺说服力。”
修奈克这位少年所说的话,乌路可也能够理解。
在这个没有按照正规程序的时间点上,修奈克所提出的提案非但不合常理,也太过暧昧。但是可以让人感受到,修奈克与派他前来的人们抱有“应该与吉拉哈对谈”这个明确的想法。
不难推测,在目前的拉多罗亚就连这种想法都很容易遭到封杀。
修奈克在桌上交握双手:
“我们依据这个方针,委托可能与吉拉哈高阶神官接触的无名氏后,我便和安洁莉卡一起踏上了旅程。双方在不希望开战这一点上应该是利害一致。因为本国的事而拜托其他国家的人冒险帮忙,真的是很过意不去……但希望你们无论如何能帮这个忙。”
他的口气十分诚恳,令人想象不出是发自一位少年之口。菲立欧听完叹了口气。
而乌路可也感受到修奈克的决心。虽然卡西那多说“若高级官员前去,有可能被当作人质”,但修奈克自己的情形也完全适用这种可能性。该怎么处理他,就要看吉拉哈的想法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卡西那多司教为何那么烦恼了。这确实不是件可以轻易答应的事——”
菲立欧讲到最后,口气有点含糊不清。
这当然不是件可以轻易答应的事,只是在现实面上也不能将此事加以忽视。
这首先是与几乎没有邦交的拉多罗亚一个珍贵的接触点,再者由对方主动提供交涉窗口,对吉拉哈更是个好机会。
在墙边守候的无名氏少女安洁莉卡,冷淡地插嘴道:
“……我们可以保证,修奈克大人所说的话毫无虚假。现在拉多罗亚的政治上,主战派的领导者是国家元首杰拉得.梅森——而修奈克大人的父亲达古雷议员虽与杰拉得属于同一个政党,立场却跟他完全对立。达古雷议员是继承疑似遭到暗杀的前国家元首鲁思塔.埃鲁一派的政治家。他虽然有点悖离常轨,但在这个时间点却是足以信赖的人物。”
安洁莉卡非常平淡而冷静地说道。她的口气刚强,跟那一身舞者般的裸露装束落差极大。她似乎是在旅途中伪装成舞者,不过以艺人来说,她的眼神太过凶恶了。
修奈克回头望向安洁莉卡,笑嘻嘻地说:
“安洁莉卡,谢谢你。听你这么说,我好开心喔!父亲一定也会很高兴。”
“……请不要告诉达古雷议员,他会更得意忘形的。”
乌路可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中洋溢着亲热的感情。他们的容貌虽然并不相像,甚至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看起来就像一对姐弟。
卡西那多按住了眉间:
“总之,这件事并非光凭我的想法就能决定,必须跟大司教们谈一谈。”
修奈克听了,展现出极为开心的笑脸:
“这样真是帮了我大忙。如果大司教能光临我国,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不,不,那绝对不可能。”
卡西那多慌张地否认:
“在决定派谁去之前,要先决定应不应该去。毕竟绝不可能派出大司教这个层级的人,而我跟内政息息相关,也不能答应这种奇怪的请求……我会提出这个议题,但可能不会是你所希望的结果。”
虽然这是否定的答案,但修奈克还是微笑着说:
“我不这么认为。”
他那清朗的声音充满确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