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夏吉尔人……每个夏吉尔人都像你一样吗?稳重、温和,又客气……好像都不会生气嘛!”
高司教听到他这么问,点了点头:
“是的,应该是这样。我们——在遥远的过去,凭自己的意志舍弃了负面感情,停止了种族的进化,选择了安静地走向灭亡。”
吕岳歪着头:
“灭亡?你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不是可以一直活下去吗?”
他指出的这一点是理所当然之事,所以高司教反而感到强烈的罪恶感。
“是的,我们……‘还’活在世上。在很遥远的过往——当我们逃避种族的责任而沉睡时,还以为会这样永远不再醒来。不过你们造访了这里,让我们从沉睡中苏醒,这本身就是悲剧——但也是不可思议的因缘。”
高司教悠悠地叹了口气。
吕岳苦笑着说:
“我不太清楚神话啦!还是叫个可以陪你聊天的人来吧?”
“不,这并不是神话,不管你叫谁来都不会明白的。”
高司教微笑着凝视眼前的男子。
这个男子是人类。
对夏吉尔人来说,就是必须保护的对象。
不论人类在政治上是敌是我——全都是他们必须保护的对象。
只不过,如果人类跨越了“某一条界线”,夏吉尔人虽然没有审判的权利,但仍有将其判罪的可能。
这样一来,夏吉尔人将再度犯下罪行。不过,为了“保护”这世界的大多数人,背负这项罪名也可说是夏吉尔人的宿命。
高司教一边祈祷事情不要发展至此,一边等待着。
直到自己能与死亡神灵接触的时刻到来——
他就只是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