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听说过耶!”
“嗯,不过团长本来就很少谈起以前的事……”
莱纳斯迪和黛梅尔似乎也对此很意外。
巴罗萨补充说道:
“关于这点,虽然她认为自己是弟子,但从威士托卿的角度来看,与其说是弟子,还不如说是学生吧。她并没有进行严格的剑术修行,威士托卿顶多也只教了她一些防身技巧……后来,就如你们所知,芙丽雅大人与陛下成婚,而陛下也就指派威士托卿担任她的护卫了。”
贝尔纳冯吃了一惊,直眨着独眼。
就连菲立欧也从他那一瞬间的表情中,看得出他想到了什么事。
不过,巴罗萨又笑了起来:
“没错,贝尔纳冯卿,你还真敏锐。在菲立欧大人出生、还不懂事时,曾有差劲的谣传——‘菲立欧大人该不会是威士托卿和芙丽雅大人的儿子吧?’之所以会如此流传的原因就在于此。不过陛下当然一笑置之,因为这种‘刚诞生的皇子,父亲其实另有其人’的谣言,是王宫每次都会发生的惯例。皇太子、二王子和三王子出生时也一样,所以没有人当真。而且因为菲立欧大人出生后不久,芙丽雅大人就因病过世……而这种无礼的谣言也立刻消失了。”
即使是不知道当时情况的菲立欧,也能够察觉此事。
菲立欧也听威士托亲口说过他曾担任母亲的护卫,所以也认为威士托是因为这个缘分才对自己照顾有加。然而——说不定是因为两人从以前就有更深一层的关系了。
小时候——威士托对孤独的菲立欧伸出援手的时间,似乎都是刚结束在国境的任务回到王都后没多久。那时威士托在王宫的立场还很不稳固,恐怕在很多方面都绑手绑脚。
巴罗萨似乎有些讶异地凝视着突然陷入沉默思考的菲立欧。
“菲立欧大人?我说了什么让您不愉快的事吗?”
“啊……没事,不是的。我只是对母亲身为女子,却喜欢剑术这点感到惊讶……她以前是那么活泼外向的人吗?”
母亲在菲立欧出生不久后就过世,他几乎完全不记得有关她的事。
巴罗萨的视线飘向远方:
“这个嘛!我跟她也并非特别亲近……芙丽雅大人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性,比起剑……花朵还比较适合她。不过——”
巴罗萨仔细凝视着菲立欧:
“菲立欧大人,您跟母亲十分神似,而且跟剑如此搭配,所以芙丽雅大人或许也没有不相配的问题。不过,说到她的剑术……以我看来,与其说她在使剑,不如说她是被剑耍得团团转。”
听到巴罗萨这开玩笑的话,菲立欧露出了微笑。
他虽然不知道母亲的事,但像这样听到往昔的回忆,还是很让人高兴。
后来巴罗萨的话题转到了剑术方面,也说到苏菲雅和之前塔多姆战役的事,大家尽情畅谈到都忘了时间。
到了暮色低垂,无聊的西亚再次沉沉入睡时——
乌路可等人自屋里走出来:
“菲立欧大人,让您久等了。我们聊了好久……”
这位清纯的司祭以热络的声音说道,丽莎琳娜也在她身后微笑。站在她身边的苏菲雅眼睛哭得有点肿,但举止已经比较沉稳了。
刚才她那勉强挤出来的微笑,现在已经转为自然的表情。看来乌路可和丽莎琳娜成功地和苏菲雅聊了很多。
三位少女似乎很合得来,在几小时内就已经完全打成一片。
“哎呀!乌路可大人,丽莎琳娜大人,小女给两位添麻烦了,谢谢两位费心照顾她。”
巴罗萨郑重地行礼。乌路可轻轻地握住老人的手:
“请别这么说,巴罗萨大人。苏菲雅大人非常坚强,反而是我们突然来打扰,这才真是失礼了。不过我们共度了非常有意义的时光,非常感谢您。”
菲立欧也站起身来:
“没想到我们会叨扰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也差不多该告辞了。”
贝尔纳冯和骑士们也跟在他身后,当场散会。
巴罗萨和苏菲雅鞠躬行礼,一起目送菲立欧等人离去。
身为父亲,巴罗萨似乎也在担心苏菲雅。不过同年纪又同为女性的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已经跟她成了好朋友。
而“朋友”的存在正是心的支柱。
他们搭上与来时同一辆马车,菲立欧将视线转向乌路可和丽莎琳娜:
“似乎成功聊过了,谢谢你们。”
丽莎琳娜点点头说:
“是的。乌路可大人解除了苏菲雅大人的戒心……她刚开始看起来有点紧张,不过马上就跟我们变得很要好。”
乌路可立刻从旁插嘴:
“哎呀,那是丽莎琳娜大人的功劳,用剑术的话题跟苏菲雅大人聊开的是丽莎琳娜大人。而且丽莎琳娜大人和苏菲雅大人在国境可说是战友——苏菲雅大人应该比较容易跟她聊起来啊。”
菲立欧对这两位互相赞美的少女报以苦笑,同时松了口气。
看来她们聊了很多话题,只要能让苏菲雅心情好过一点,就是件好事。
“对了,菲立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