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更有如一把挖心掏肺的剑;不难想象失去了众多伙伴的苏菲雅,内心肯定被好几把刀刃重重刺伤。
不过——
“她一定很想振作起来。为了让她‘活下去’而死的那些人,一定也是这样希望的吧!所以她一定可以振作起来的。”
菲立欧本身是如此地确信,也希望乌路可和丽莎琳娜可以帮上一点忙。
他们和在外等待的骑士们会合,转到屋子后方。
他们并没有听见什么剑戟之声,周围一片寂静。
走着走着,黛梅尔怀里的西亚揉着眼睛醒来了。
“……唔……乌路可呢?”
听到她刚睡醒的模糊声音,菲立欧回答:
“咦?你睡醒啦?她们现在正在谈事情,恐怕要一、两个小时才会结束,你先跟我们在一起好吗?”
西亚迷迷糊糊地凝视菲立欧,轻轻地点了点头。
菲立欧已经原谅西亚了。虽然她是对乌路可施行“处置”的凶手,但乌路可已经痊愈——最重要的是,当事人乌路可很疼爱西亚。
而他也明白,西亚背负着沉重的罪恶意识。
他无意再苛责这么年幼的孩子。
黛梅尔把西亚放下后,西亚就自己迈着小小的步伐跟在菲立欧等人身后。
黛梅尔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小孩,不过西亚是个懂事且听话的孩子,照顾起来完全不觉得有负担。
不过她之所以听话,是因为她虽然是个孩子,却太习惯于“服从”,这在某方面而言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叫她不要动,她就真的不动;既不吵也不闹,眼神也总是沉静而深邃,看起来不像个孩子。
在侍女引导下来到中庭的一行人,见到巴罗萨.亚涅斯特静静地坐在树荫下。
他闭着双眼盘腿坐着,两手自然地交叉在胸前。
那模样看起来不像在训练,也不像睡着了。
“他那是……在做什么?”
菲立欧感到不可思议地歪着头,而身旁的莱纳斯迪则低语道:
“菲立欧大人,他一定是在坐禅。那是北方民族间流传下来的精神修炼方法,我的故乡西贝拉也有剑士这样做。”
这对菲立欧来说是初次见到——巴罗萨看起来就像静静地坐着而已。
“……他并非只是坐着而已吗?”
“他一边统合精神、整顿心性,培养集中力,一边面对自己的修行。虽然不见得每个人都适合这种方式,但很适合巴罗萨将军呢!”
菲立欧一边佩服莱纳斯迪那些奇妙的知识,一边慢慢地走向巴罗萨。在这种气氛下,就连开口说话都让人有所顾忌。
“——菲立欧大人,请在那里停步。”
巴罗萨依旧闭着双眼,如此说道。
菲立欧立刻停下脚步,两人之间还有约二十公尺的距离。
然后——就在菲立欧站定的瞬间,某样东西沉重地落在他眼前。
他抬头一看——似乎是停在树枝上的鸟撒下了鸟粪。
菲立欧哑口无言,当场呆立不动。若是他继续往前走,衣服说不定就会弄脏了。
巴罗萨若无其事地慢慢站起来:
“哎呀!树荫底下太凉快,让我一不小心就打起瞌睡来了。各位一起光临,找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事呢?”
老将军巴罗萨.亚涅斯特露出亲切笑容打着招呼,向众人走近。
菲立欧咽了一口口水。其他人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巴罗萨刚才——看样子是注意到鸟儿排粪而制止菲立欧前进。不过很明显地,巴罗萨是在鸟粪落下前就出声警告了。
“巴罗萨卿,刚刚那是……”
菲立欧以看到怪物的心情凝视着这个老人。
巴罗萨将瘦小的背弯得更低,轻轻拍了拍菲立欧的背部:
“来,菲立欧大人,在这里谈不了正事,我们回屋里去吧。说是这么说,但这里也不是我的房子啦。”
他那若无其事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想把眼前所发生的事误导为偶然一样。
但菲立欧并不认为那是偶然。
“巴罗萨卿,你为什么会知道刚才那——”
“我什么都不知道喔。”
巴罗萨微笑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把突然想到的事讲出来而已。为什么会制止菲立欧大人呢?这我也不知道。哎,硬要说的话……也许是一种直觉吧!”
虽然这种答案像在把别人当作傻瓜,但菲立欧却莫名地能够接受。这位名叫巴罗萨的老人以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举止,使那种答案奇怪地具有说服力。
菲立欧等人没有回到屋子里,而是到中庭里的凉台上坐下。
建筑物正好为这片平台遮蔽了阳光,凉风轻抚着周围的树木。阿尔谢夫的夏天虽比其他国家更为舒适,但站在大太阳下还是相当酷热。
巴罗萨、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