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虽然不认为会有像西兹亚这样的女子,但如果是「那个」巴罗萨的女儿,的确不能当作一般女子来小看。
「总之,我们已经解决掉大部分了,应该不必再担心他们会来夜袭或动什么手脚。你们是有必要加以警戒,但应该不会再被抢得先机了。」
西兹亚温和地说完,便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西兹亚,辛苦了,等我们回国后,会付你更多报酬的。」
「好,我很期待。」
这位女暗杀者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帐篷。随后,墨菲斯也跟着离开帐篷。外面已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踪影,就连负责警戒的士兵也一脸不可思议地凝视着墨菲斯。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西兹亚的存在。
「这个怪物……」
墨菲斯一边在内心大骂西兹亚,一边快步走向囚禁俘虏的帐篷。
在严密警戒的帐篷内侧,关着在耶夫里德城堡被捕的敌将——巴罗萨·亚涅斯特。
这位小个子的老将以不可思议的剑术击倒了许多士兵,但结果还是败在敌人人数太多而被逮捕。更正确的说法是,在他达到支援同伴撤退的目的后,就弃剑投降了。
墨菲斯看出他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就算蒙羞也要活着来贯彻对阿尔谢夫的忠诚,也正是有这份自信,他才会投降。
墨菲斯将被捕的他完全当作军人来看待,虽然绝非高规格礼遇,但也没有加以虐待。只是除了用餐时间以外,都将他绑的动弹不得而已。
「巴罗萨卿,你觉得如何?」
他朝向帐篷的暗处问道,此时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柱子上的老头子眯起眼、抬起头来。
正因为巴罗萨是被囚之身,模样相当凄惨,战争时流的汗水、溅到的血所产生的污渍都没有清洗,就像个流浪汉。不过他还是几乎毫发未伤,活得好好的。
「感觉倒还不坏哪!虽然不能自由行动说难过也很难过,不过对我这把老骨头来说,正好是个休息的好机会。」
他悠闲自在地说着,那豪迈的个性让现在的墨菲斯很有好感。
墨菲斯努力让自己面无表情地对老将说:
「我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所培育的那些部下——好像几乎全遭歼灭,只有极少数活批了下来。」
当他说出此事,巴罗萨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墨菲斯只说了这些话,就马上转过身去,对他女儿的事则故意只字未提。墨菲斯也不知道她是否平安。
「——虽然我没有道义要告诉你——但为了对你先前的奋战表示敬意,所以先通知你。你也可以自杀,不过你的脾气应该是即使蒙羞也要苟延残喘,就算多杀了我军一名士兵也好吧……我就以军人的身分把事实传达给你。」
「——请等一下。」
巴罗萨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得知亲手培育的部下死亡的消息,一定让他内心受到相当大的冲击,但他并不表露出来,这种姿态正是身为将领所应学习的资质。
「墨菲斯卿,我只是个俘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呢?」
「我说过了吧?是为了向你的奋战表达敬意。」
对于墨菲斯的回答,巴罗萨似乎无法理解。
「……恕我失礼,墨菲斯卿——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墨菲斯依旧背对着他,眯起了眼。
在墨菲斯还年轻时——因为某事怀恨在心,趁着酒意向他挑衅,结果遭干脆地教训了一顿。
巴罗萨不可能还记得这种「小事」,也不可能知道,从那一天起,墨菲斯就改变了自己的生存方式。
「没有。」
墨菲斯明确地回答:
「我跟你在之前的战场是第一次见面,以前没有见过。」
他这么强调后,就离开了帐篷。
墨菲斯完全不打算对巴罗萨挟怨报复。
是因为巴罗萨,才让墨菲斯懂得自省和自制,进而成了一位独当一面的军官。他把事实告诉巴罗萨,也是对这件事的回礼。
——还有另一个理由。
墨菲斯想要确认——他,巴罗萨·亚涅斯特,在得知失去部下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巴罗萨·亚涅斯特并没有表现出私情,强装平静而忍耐下来。
对于老将所表现出来的意志力,墨菲斯坦率地抱有敬意。同时也对拥有这种将领的阿尔谢夫加强了警戒心。
明天起的出击,就算有玄鸟的力量,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他打起精神,并为了尽可能调整身体状况,而回到自己的帐篷去了。
隔天起,塔多姆军遵循着「掠夺」与「侵略」两个明确的方针开始出兵。
他们一边以压制阿尔谢夫主力部队的形式前进,一边以剩余兵力袭击附近的村落和城镇,如果阿尔谢夫要保护这些村落、城镇而进军,那塔多姆军也会反过来予以追击。
彼此的兵力逐渐减少,但来自本国的补充兵也已抵达,加上玄鸟的援助,这场战斗是在对塔多姆有利的状况下进行。
不管怎么说,阿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