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
「我、我可以……再听一次吗?」
「……去死吧,臭老头。」
「呜哇!这次骂得可真狠啊!」
就在这时候,从机构里面陆续冲出了许多名黑衣人,对方人马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并以枪口指着低声警告:
「投降吧。」
真是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啊。一本钓遗憾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同时以眼神示意。
「你行吗?」
「没办法,身体还是动不了。」
「那好吧。」
两人同时举起了手,黑衣人在确认了投降的意思之后,马上开始进行逮捕的动作。一本钓的手腕被扯到了后头,他连忙大声发难:「痛痛痛痛啊!」黑衣人的手也伸向了睡在一太郎大腿上的越后屋,并粗暴地绑起她的双手——
「住手。」
对方一惊,停下了粗暴的动作。
一太郎瞇眼瞪着黑衣人,伸出双手一把将越后屋给抱了起来。
「我们不会反抗的,就这么带我们走吧。」
「对啊!这样子很痛耶!放、放手!」
「那个人把他绑好无所谓。」
「一太郎!?下次我要召开家庭会议喔!我一定要矫正你的态度!」
那群黑衣人一脸疑惑地互望了几眼,接着点了点头伸出枪口指着三人说道:
「也罢,就让你们自己走吧。」
「等、等一下!为什么偏偏不肯帮我解开手上的绳子!?真的很痛耶!」
黑衣人看着兀自大声嚷嚷着的一本钓与事不关己模样的一太郎,其中一个人终于不解地开口问道:
「……为什么还能够这么冷静?你们的生死全掌握在我们手里耶?」
「哈!这句话我可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一太郎顺口应道:「为什么你们还能够那么冷静?」
「……什么意思?」
「因为……」
一太郎笑瞇瞇地说着:
「你们的对手可是那三个人喔。」
***
「……把一本钓他们留在那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三个人此时正在白色的走廊上快速前进。
铁平边回过头不安地问着,枪之岳答道:
「不知道耶,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被机构里的人给抓走了吧。」
「什么!?」
「不过我想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啦。」她淡淡地继续说道:「五寸钉原本是打算以意外的名目杀掉我们,因此应该不至于亲自痛下杀手。看她之前那样不厌其烦地对我们洗脑就知道了,你放心吧。」
「是、是这样吗?」
「大概吧。」
「大概!?」
不管怎么说,直到刚才为止,他们的身体都还没有办法活动自如。再加上他们又被植入了杀害我的意念,在这种情形下也只好先把他们留在那里了——枪之岳解释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什么,铁平也只好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
铁平在进入这栋建筑物之前便脱下了厚重的防寒外套,只剩下一身轻便的T恤与牛仔裤装扮。同时还将沾满黏液的袜子脱掉,赤脚套上了运动鞋,然后再将鞋带紧紧地绑住。
「话说回来,妳没事吧?」
另一方面,枪之岳则是在刚回到这栋建物时便找了间更衣室,在里头换上了新的病人袍。由于原本那一件早已湿黏不适、毫不赏心悦目,因此她本人坚持非换件新的不可。
对于铁平的询问,枪之岳苍白着一张脸轻轻点了点头应道:
「在那一阵乱枪扫射下,还能撑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枪之岳的语气虽然平静,不过脚步看来却相当吃力。那一阵枪击几乎让她全身负伤。除了触目可及的擦伤之外,皮开肉绽的伤口也不在少数,右肩的那道伤尤其更加严重,虽然已经在更衣室以换下的衣物充当绷带绑住伤口,但才一下子就被大量的鲜血染红,就连刚换上的病人袍也渗出了点点血迹。
脸上惨无血色不说,目光也显得十分飘怱。她现在这种状态由旁人来看,什么时候倒下去都不会让人意外。没想到那个枪之岳竟然也有如此虚弱的时候,铁平不禁替她担心了起来。
「我看妳还是留在这里吧,妳的血流个不停耶。」
「只有我清楚这栋建筑物里的所有构造。」虽然额头还冒着冷汗,不过枪之岳的语气却格外地平静。「这个任务非我不可。」
「可是……」
「你也有不论是牺牲什么,也要拼了命守护的信念吧?」
铁平一时为之语塞,枪之岳继续说道:
「那你至少要有敢于利用我这个人的气魄,不然的话你是绝对赢不了五寸钉的。」
铁平忍不住纳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