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倾的姿势往前疾冲过去。对方开了一枪以示警戒,火花在脚边弹开来,但是枪之岳却毫无惧色。
黑衣男子微微地拉高了枪管的射线,瞄准点是——肩膀?还是头?无所谓了。枪之岳将插在腰带上的警棍抽出来随手掷了出去。警棍水平地疾射而出,将对方手里握着的枪给打飞出去。男人失去了武器顿时面露惊惶,枪之岳迎上前去在第一时间便将对方给制服了。
但她还来不及喘口气,走道的尽头便又出现了更多的黑衣人。就在枪之岳吐了吐舌头准备迎战之际……咻!一个庞大的黑影闪了过去。
「这里就交给我吧。」
是一太郎。只见他那庞大的身躯往前冲刺,先用肩膀将那群黑衣人如同保龄球般地撞开,然后再各个击破。那充满力道的直拳应声粉碎了其中一个人的肋骨,接着将他撂倒在地。另一个人则是胸口被他大脚一踢,直接撞上了墙壁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他毫不停歇地又转身以拳背槌凹了一个警卫的颜面。
简直有如野生的熊在人间肆虐般的一轮猛攻。枪之岳站在远方观看,她吁了一口气之后耸耸肩说道:
「看样子他还真是选错了职业。」
从刚才获得的情报中显示,枪之岳、一本钓、一太郎、越后屋四个人都是同一家电视台OTV的员工。枪之岳是主持人、一本钓是制作人,他的亲生儿子一太郎的工作就比较特殊,至于越后屋则是枪之岳的后辈。
一太郎的特殊工作内容便是:负责到其它世界去出差。
「……世界间的交流啊。」
OTV电视台之前的主力作品是一个名为《THE·外界视野》的节目。由主持人枪之岳前往外世界——别名『第三世界』——去出外景,并和当地人接触之后所制作的节目。
「但是最近这样的节目却遭到了质疑。」
一本钓站在枪之岳身旁说明着。
因为『第二世界』的《自毁》,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反对世界之间再作交流。那些反对者还组成了反对组织,逮捕了OTV的相关人员,并下手处理曾经与内世界有过接触的外界人的记忆——
「真是让人不舒服耶。」枪之岳耸耸肩说道:「我实在不懂这样到底有什么不对,世界间有所交流原本就是美事一桩不是吗?」
「因为担心《自毁》的悲剧再度重演,再加上我们的做法的确也有点过了头,毕竟再怎么说,一个世界已经毁灭了也是事实,因此他们会持反对意见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说真的……家园被毁灭的那种悲痛我比谁都清楚。」
枪之岳看着一本钓戚慨地望着远方,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一本钓是内世界电视台的节目制作人,不过他本来也是『第二世界』的居民。这次的逮捕事件起因于『第二世界』的《自毁》,对他来说自然是感触良多。
「可是这种做法毕竟还是不对。铁平他们的状况也实在是很令我担心,身为OTV的制作人,我是绝不会轻言让步的。」
「……」
我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枪之岳思忖着。就如一本钓所说的,反对世界间再继续交流的意见想想也是有其道理。究竟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和那些反对意见为敌的呢?
一太郎是一本钓和内世界的女性所生下的后代。除此之外——眼前的成员中还有一个人也是『第二世界』的生命体,同时也是唯一不属于OTV的人物。
那就是『速水真事』。
他就位于观看着一太郎与众多警卫战斗的枪之岳和一本钓后方,一个人杵在那里。从刚才起他就不发一语,紧闭着双唇。或许是在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跟着枪之岳他们一起行动吧?不管答案究竟是什么,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根本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速水真事』的罪名,和枪之岳等人并不一样。他是意图杀害外界人,虽然最后以未遂结案,不过却是个真正的犯罪者。虽然说和外世界有所关联这点是相同的,不过就世界问的交流这观点来看,实则全然不同。
想到这里,枪之岳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疑问:为什么这四个人会被分成二组关在两间『牢房』里呢?一太郎和越后屋既是同事又有着相同的罪名也就算了,但一本钓和『速水真事』的罪名却是完全不同的。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生命体的关系吗?
「阿枪姊!」越后屋突然从后面冲上来抱住正捂着嘴沉思的枪之岳,她泪眼婆娑地颤抖着喘了口气后说道:「阿枪姊,妳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是真的啦!快给我放开手!这样子很恶心耶,臭女人!」
虽然劈头就被臭骂了一顿,不过越后屋却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骂得好啊!不愧是阿枪姊,即使失去了记忆,阿枪姊还是阿枪姊啊!」
果然在受刑人资料中所写的『越后屋有被虐性格』这点确实一点都没错,也难怪自己的身体会那么排斥这家伙了。
枪之岳才刚把越后屋撂倒在地——越后屋即使躺在地上依旧是流着泪一脸的陶醉相——一本钓便若有所思地歪着头说道:
「为什么只有阿枪的记忆被动了手脚呢?」
「就连这一点也必须奸好地调查。」被踹了头的后辈竟然还晕陶陶的。「总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说的也是,我举双手赞成。」
待解的疑问与困惑其实还很多,不过光是待在这里臆测也于事无补,为今之计也只能一件一件地解决了。
——相信只要自己恢复了记忆,答案也就出来了吧?枪之岳这么想。
现在也只能设法努力找回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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