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的。」
「如我所愿。」
「……那就当作是参考听听我的提议吧?速水桑。」一太郎在一旁插嘴道:「这或许也是个能让大家比较信任你的问题。」
「什么啦?」
「你离开这里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速水』有点难以启齿地啐了一声,他垂下目光隔了一会才回答:
「……我要去找个人并且还他一些东西。」
「那是——」
『速水』忽然举起手枪对着一太郎叫道:「闪开。」
一太郎赶紧退到走道一旁,越后屋则是被压在墙上发出了「呜啊」的哀号——『速水』的手枪在此时喷出了火花,枪声随即响起。
走道尽头的警卫身体应声飞了出去,枪之岳见状立刻拔腿往敌人的方向奔去。后方也响起了奔跑的脚步音,数名警卫在走道的尽头围成一道人墙,枪口一致瞄准了自己。
——继续跑。
现在停下来只会成为枪靶而已,还不如一口气往敌人身上冲过去才是上上之策。这样冲入敌阵看起来虽然是梢嫌莽撞了点,不过枪之岳的确有见过这样的战斗方式。
——印象中有个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战斗的。
虽然失去了记忆,不过心中有种感觉:现在的自己正在模仿着某人进行战斗。
那种感觉意外地熟悉,且鼓舞着自己的斗志。
枪声响彻了整个走道。前方的黑衣警卫和后方的伙伴交织出一片火网。此起彼落的枪声、闪烁的火花与刺鼻的硝烟,麻痹了所有的戚觉,反而让枪之岳更能够集中精神。
——尽管拼命地往前冲就对了。
压低身子、再低一点,枪之岳伏身在毫不间断的枪林挥雨中,四肢灵活地以肉身接近敌阵。她出手将首当其冲的警卫手中的枪枝打落,再往其下颚补上一脚,趁对方仰倒时冲撞他的身体,其它警卫眼看着伙伴的身体顷刻成了肉盾,再也扣不下扳机。
枪之岳很快闪出了肉盾的掩护,撞进离自己最近的警卫怀里。一压住对方身子之后立刻便朝他鼻子送上几拳,后面一名警卫想要绕过来从侧面进攻,却被急追而来的一太郎硬生生地踹飞出去,那名飞出去的家伙又接连撞上了好几个同党。随即就被围住的一太郎旋转着身子作势威吓,在他背上的越后屋身子不停地晃动着发出了阵阵「呜哇啊啊啊啊」的哀号声。
还剩下五名警卫。他们重整阵型,肩并着肩站在走道一端,但下一刻,那些原本对准一太郎和枪之岳的枪口,便随着一阵火花四射被弹到了半空中。
那是一本钓和『速水真事』的杰作。两人在一片混乱之中并肩作战,同时且同节奏地扣下了扳机。连续在同一时间急射而出的两发子弹瞬间就打落了敌人的武器,也击中了敌人的大腿与肩膀。对方虽然也有人反击,不过却因为过度惊慌的关系纷纷失去了准头。枪之岳和一太郎看到几名警卫一一被射倒,马上手脚并用地将对手全数给制服。
在阵阵的硝烟之中,视线范围内的敌人已经全部都解决掉了。不过远方此时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枪之岳毫不犹豫地再度往声音的来源处冲过去。
「……之所以会这么顺利,」
在一太郎背上只觉晕头转向的越后屋虚弱地说道:
「应该是因为大家都太强了吧……?」
***
在黑色的套装上再披上了一件皮草大衣,双手套上厚手套,连高跟鞋都换成了长靴。外面很冷,而这样的装扮更是刻意的。
此时身上的衣着是纯然的黑色系,每当前往那个世界就一定会穿上黑色的服装。就算在其他世界也会尽量搭配黑色的衣服。虽然会让人产生和某电视台的记者有点相似的联想,不过对方纯粹是基于个人的兴趣才那么穿的,但自己却并非如此。
——这是我的丧服。
是对内界人因介入其它世界造成他们彻底毁灭的谢罪。穿上黑色服装能随时随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忘了这个教训。她——五寸钉早已对自己发誓要一辈子都穿着这身丧服。
她穿着一身的黑衣,昂首阔步地走在长长的白色走道中。经过身旁的白衣人员纷纷停下了脚步对她敬礼,不过五寸钉并没有停下脚步,她只是随意地挥着手答礼。他们都是优秀的人员,因此计划一定可以很顺利地执行。
「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那是自己的心愿,也是至今为止甚至是致死方休的宿愿。枪之岳意外的逃跑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没有因此而戚到挫折的道理。
「这是我用来赎罪的方式。」
五寸钉继续走在长长的白色走道上,那移动的身影就像是侵蚀着纯白的黑一样。
就像打算花一辈子时间抹去那份遗憾的五寸钉的心愿。
***
在陆续打倒几个敌人、又穿过几扇门之后,一行人终于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好不容易成功地逃出这个机构了,但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毁灭的世界。
「怎么会这样……」
越后屋的呻吟顿时消散在充满负能量的空间里。
没错,这里满满地都是负能量。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完全的黑暗在他们面前无止尽地延展。机构里的照明勉强地照到了周围,但几公尺外的距离就全数被黑暗给吞没,什么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