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弹 樱花万岁 第二话 逃脱万岁!

  In"the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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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恢复意识之前就已经在准备了——对自己的肉体下达不要轻举妄动的指令,尤其是千万不可以张开眼睛。硬是压抑了伴随着清醒就会睁开双眼的生理反应,接着努力克制住全身上下的动静,奸尽其所能地理解周遭的状况。

  首先——自己的姿势是仰躺着的,背部的触感既冷又硬,是床——或者是地板之类的地方吧?运气还算是不错,手脚似乎没有被绑住。身体可以动吗?没有被施打麻醉药吧?这种种的疑惑不实际行动是不会有答案的。

  总之先观察一下其它人的动静吧。右边一个人,脚边也有一个。由声音听来可以得知前者是男性,至于后者应该是名女性。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只能感受到这两个人的存在,他们应该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差下多就是这样子。

  开始行动吧。

  睁开眼的瞬间,立刻被刺眼的白光照得眼花撩乱。这是从闭着眼睛时所感受到的光线就能预测的事态。习惯光线至少要好几秒的时间,既然暂时无法依赖视觉,就先靠感觉来行动吧。

  挥出的拳头先往右手边的男子招呼过去,透过扎实的手戚与对方的哀号声,可以确定拳头已经漂亮地击中了对方的侧腹。接着确定了自己所在之处有一点高度——至少自己不是躺在地板上,而是有一定高度的床上。

  「——嘿!」

  弓起了背,举起双脚,将躺在卧铺上的身体支点栘到脖子附近,一口气用力蹬了一下脚,再乘势逼近脚边的女人一脚踢开——嗯,虽然觉得有点麻麻的,不过至少行动起来还没有问题。

  弹起了身子之后,视力也跟着稍微恢复了。这是个白色的房间,墙壁和地面反射着天花板的光线,这对才刚恢复视力的自己而言实在是很刺眼。眼前的景物依旧有点模糊,但还算可以辨识人物的轮廓。抱着肚子呻吟的男人,压着胸口瘫软在墙边的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直到那黑影从背后袭来才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在棒状的黑影几乎要击中自己身体的时候转过身,一拳便往那男人的侧脸挥过去,由眼角余光看到男人中拳摔落的瞬间,同时还注意到了一开始被自己打中侧腹的男人正拿着针筒逼近,于是便用手撑着卧铺抬腿就往对方的颜面蹬去,针筒掉到地上碎裂,里头的液体飞散一地。男人中了这一脚从床边飞了出去,摔个倒栽葱之后昏厥过去。解决一个了。

  另外那名男子又拿着一根警棍袭来,由眼角余光可以看见那个女人正打算跑出房间去搬救兵,当机立断先纵身往她背部飞踢过去,女人发出了「呀」一声哀嚎之后脸部着地,接着再往她的后脑勺补上一脚,女人终于也完全安静下来了。解决两个了。

  左半身霎时戚受到一股冲击。原来是警棒从后方挥来打中了自己左肩口,痛楚和麻痹顿时窜遍全身,勉强弯下腰来转身反击,以一百八十度回转,瞄准背后那个男人的下腹部施以一记上勾拳,正中要害。现场若有其它男性在场,那凄厉的嚎叫声肯定会令他们戚同身受地冒出一身冷汗吧。总之,第三个也解决了。

  确认过现场已经没有其它的敌人之后,暂时松了一口气,皱着眉揉了揉左肩。

  「唉呀呀……我的手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灵光啊。」

  重新审视室内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诊疗室那一类的地方吧,不过感觉似乎不是很专业的样子。装潢是清一色的白,不只是摆放着各式药品的架子、自己刚才躺着的床,就连那几名倒在地上的男女也都是穿着白色的衣服。

  接着发现了一面镜子,里头映着自己的身影,看着身穿病人薄白袍的自已——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应该是那种利落能干的「女强人」风格类型的女人才对啊。顶着一头红色的娃娃头、戴着红色的下框眼镜、赤脚。在脑中搜寻着自己的名字。嗯,想得起来,没有问题。

  我的名字就叫——枪之岳。

  嘻……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唇红齿白,样子看起来满健康的。但卷起袖子后却发现手臂瘦了不少,两只手腕上面都有针头扎过的痕迹。

  「……」

  自己本来应该是被关在其它房间的,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晕了过去,八成就是那时候被送过来这边的吧,接着便被施打了某些药物。回想起来最近身体似乎一直都不太舒服,那应该就是药物的副作用吧。

  ——为什么我会醒过来呢?

  照理说麻醉后应该没那么容易清醒过来。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醒过来呢?是因为已经对麻药产生了抗药性吗?这样子不知道说不说得通?

  有太多地方无解,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一一研究了。

  还是先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吧。

  「好机会。」枪之岳大摇大摆地往据她推测应该是入口的方向走去,带着一副轻松平常的口吻说道:「想要知道事实,就去找出答案吧。」

  她边走着,边在脑子里整理着至今为止的状况——

  枪之岳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关了多久的时间,因为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那间白色的房间里了。

  由那个白色房间的构造和机能来看,可以感觉到是经过某些刻意的安排。枪之岳在里头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在那连个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里,电灯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就连送食物的时间也不是很固定——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

  食物总是不固定地出现在房里的一角,无声无息从不知名的空间冒了出来。菜色永远一成不变地单调乏味,根本就无从分辨究竟是早餐、午餐、还是晚餐。她曾经为了要掌握大概的时间,紧盯着房间里的角落边等着食物出现边计算着。结果发现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尽相同,有时候还会发现食物其实早就出现在身后的某个角落,只是自己没发现罢了,于是她便索性放弃不再去计算时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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