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吗?」「为什么?」少女发出不平的声音。
「记忆丧失的学长,为什么会记得比我晚认识的人——!?」对、对不起!等、等等我啊啊啊啊啊!五寸钉笑着目送少年慌忙追着少女离去的身影,回到了自己的摊位里。
她从刚打造好、放在摊位桌上的那迭纸里随手取出了几张,那是穿着制服的少年少女脸部特写的相片,里面有几张还被打上了X的记号。
有的在藤森文七的脸上。
也有的在五十岚铁平的脸上。
「今天能完成几个人呢?」她瞄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嘴角已经看不见刚才那亲切的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表情的面容。
「校庆——马上就要开始了。」***广播社的校内广播响了起来:『现在时刻是十点整。
第二十二届县立羽原羽高中校庆《肋骨祭》正式展开,各位同学们,请用你们最诚挚的戚情与知性,竭诚欢迎莅临本校参观的宾客们,』如雷般的掌声与欢呼自教室外面响起。
开始啰!冲啊!学生们的吶喊与脚步声撼动着教室的窗格。
「妳、是谁?」铁平从位子上缓缓站起。
对着杵在教室门口的女人问道。
真是奇怪的家伙,这是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
而且——感觉好像某个人。
是谁呢?在这个二十一世纪,却还留着复古的中分娃娃头,深蓝色的套装打理得十分利落整齐。
虽然脚上穿着学校的室内鞋,不过不知为何,并不是宾客专用的绿色,而是红色的。
眼睛藏在如玻璃瓶底般厚的镜片后面,让人看不清她的视线究竟是看往哪个方向。
此外,她交叉着双臂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令人感到很在意。
不过,最重要的是——「好、好小」虽然表情充满了自信,不过,身材却宛如刚升上中学的少女般娇小。
身上那套套装,与其说是被她穿着,倒不是说是她被套装埋住更来得贴切。
不算女人的女孩,那样的一名女性此刻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不愧是传说中的五十岚铁平。
才初次见面就说得出这般失礼的话。」女人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了,先声明一下,我比你年长。」比我年长!这句话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妳有好好地吃饭吗?」「少管闲事。
况且,对长辈应该使用敬语才对吧,小子。」女人叹了一口气,随即啪嚏啪嚏地穿着拖鞋往这里走来。
「干、干嘛啦。
妳走过来要干什么?」「首先自我介绍。
我叫越后屋。
是OTV的新任主持人。」心脏突然间剧跳了一下。
自己好像知道对方说出口的这个单字,从心跳的反应就可以证明这点——可是,对于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反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体好像被绑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铁平只能茫然地看着那个女人接近自己。
「再补充一点。」女人——越后屋来到了铁平的面前,抬起头说道:「阿枪姊枪之岳正是我的前辈。」铿锵,后脑勺好像被铁棒敲到一样,这次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的脑中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反应了。
枪之岳。
他知道这个名字。
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思。
名字。
没错,名字。
是谁?忽然,一阵晕眩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袭来。
铁平的双脚摇晃着、脚步不稳。
刚刚的头痛又回来了,他咬着牙忍受着这股剧痛。
越后屋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幕,继续说道:「从你现在的反应可以判断,控制你记忆的工作,是以『枪之岳』这个词为关键词下去处理的。」宛如被殴打般的痛楚再度袭上脑际。
铁平的双脚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坐倒在椅子上。
臀部跌坐到椅子上的痛觉,让他勉强抓回了部分的现实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抱歉。」越后屋小小的手突然伸进了——「喀噗!?」铁平因为痛苦喘气而半开的口中。
「请不要因为感到痛楚就咬我。
要解除控制记忆的动作,非得动到黏膜不可。」伸进口中的手指在喉头深处探索,接着握住了舌根。
「呜恶!」就在铁平因为痛苦而反射性地想推开对方的那一瞬间——「唔!」庞大的情报忽然灌进了脑海里。
就像盖子被掀开的容器般,大量的讯息从里头倾泻而出。
在浑浊的视线中,隐约可以听见越后屋的声音。
「严格说来,你的记忆并不是遭到『消除』,而是被『封印』住了——你有部分的记忆被封闭在脑海意识的深处。
虽然也有因为某些意外而突然恢复的例子,不过,大多数的记忆都将就此沉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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