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看起来就像是好姐妹那样子而已,不过,周遭的目光却不是如此,有一天,班上的同学开始说我们是变态,并『攻击』欺负、排挤我们。我想一定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女同志的心理吧。因此才会认为我们不正常、有问题、碍眼,恨不得把我们赶出教室。虽然我对这种事很看得开,不过她却不是这样子。因为压力过大,她身体承受不了,开始请长假在家里休息。于是,我只好向班上的同学求情,说我会和她分手,也不会再来学校,请大家忘了曾经有过这件事,将所有的记忆一笔勾销,就连我的存在也忘了,当作不曾有过我这个人,我不断地拜托她们。至于之后的状况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再也没有来过学校。如果曜子学姊说的是真的,那就表示班上的同学多少有将我的请求听进去了吧,她们真的当那件事从没发生过,也绝口不再提起。」
这个故事好像似曾相识,曜子忽然有这种错觉,好像就在最近,曾经读过类似故事的感觉,是在哪里得到这个印象的呢曜子正打算深思,接着一惊。
不行,要输了,我开始动摇了。
「亚希」
「这就是全部了。」亚希儿用盖过曜子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曜子学姊妳想要知道的全部了。这样子,妳是否能够了解我的事的来龙去脉了呢?所有的问题早在之前就解决了,事情已经结束了。和这件事有关的人也都有了共识,一切都是过去式了所以」
亚希儿仰起脸,笑着说道:
「所以,曜子学姊妳不需要厌到难过。」
在曜子还找不出话语响应的时候,亚希儿便又低下头去练习古筝了,好像对话就这么结束,再也没什么好说似地。
「」
被拒绝了。
自己被拒于心门之外。
无法帮上忙,全都结束了,已经来不及,太迟了。
伸出去的手,就这样被甩开了。
「妳不会难过吗?」
「不会啊。」亚希儿立刻回答。「都过去了。曜子学姊也到此为此了,好吗?既然本人都这样说了,就行行好放过我吧。我要专心练习了。」
「我只是」
曜子突然抓住了亚希儿的手,亚希儿一惊,反射性地想要把曜子的手甩开,却被曜子握得更紧。「我、我只是!」
曜子眼泛泪光地盯着她,亚希儿被看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曜子用勉强挤出的喉音问道:
「能不能让我为妳做些什么?」
至少让我安抚妳的孤单。
不再逼自己认为这一切已经过去,也不再勉强告诉大家自己一点也不苦。
难道不能有所改变吗?
「不能」。亚希儿垂下了目光。「不能,学姊妳是帮不上任何忙的不要再说了好吗?」
曜子垂下头,放开了手。
确实如亚希儿所说的,现在的曜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她找不到能安慰亚希儿的话语,因为
找不到『理由』。
严格说来,并非真的『没有』理由。至少身为同一个社团的学姊,因为担心可爱的学妹,想要和对方谈谈心,付出一些关怀,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样的理由太薄弱了。
这毕竟和真的打从内心深处关心对方,无论如何都想要帮助对方的行动有所不同。只是因为在意对方的状况,而试探性地付出关怀,并不是基于多么强烈的心意因此自然就显得薄弱了。
而曜子也没有做好被二度拒绝后,还能继续坚持的心理准备。
算了吧。既然本人都说没事了,那就表示没事了吧。曜子决定要放弃了就在这个时候。
「。咦?」脑中某个部分的记忆突然连结在一起。「*『我』?」(编注:此处亚希儿的自称是用较为男性化的「ぼく」,也就是神秘信件中的「我」所用的自称词,而非女性常用之「あたし」。)
亚希儿好像也注意到自己的失言,脸颊顿时红了起来。
「学姊发现了啊?我平常都会比较注意的说。那是我以前说话的习惯,刚刚一个不小心就曜子学姊?」
曜子哑口无言,整个人愣住了.
妳就是那个『我』吗?
突然写信过来,在信中倾诉自己的心情和故事,要求收信人分担的那个不具名的寄件人『我』。
曜子怔怔地,看着闪动着睫毛,一脸困惑的亚希儿。
没想到妳,就是那个寄件人『我』。
『我』是因为女同志的身分,而遭到班上同学的『攻击』。
『我』就是日向亚希儿。
4
曜子对于藤森文七这个同年的少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感。因为对曜子来说,他有点过于『轻浮』。
或许他自认为那副调调很帅吧?衣服总是穿得松垮垮地,显得很迈遢,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只让人觉得不太卫生。还有嘿嘿嘿的轻率笑声,以及口齿不清的说话方式,都令人觉得不太稳重,而且动作有时还夸张到让人觉得烦躁。虽然因为六月的事件,曜子和他有过几次共同行动的机会,不过,他却是曜子在平常时候,不怎么想见到的对象之一。
而这次曜子却约了文七出来,因为实在是想不到还可以和谁商量这件事。之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