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四十三分
正当一本钓的手要触到小缘衣服领口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喔?」正要进门来的速水停住了脚步,奸诈地笑着。「正在读取情报中啊?」
一本钓嘿嘿地笑着答道:
「已经结束了喔。」
咦?
小缘惊讶地拾起头。不过一本钓却把她的头压了下去,用小缘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不要说话。
小缘虽然困惑,却也照办了。
速水并没有看到二人之间的小动作,继续问道:「如何啊?少女肌肤的触厌?」
「速水桑,你这样问好像老头子耶。」
「真是的。开个玩笑你干嘛又认真起来。对了,你的『拟态』已经完成了吗?」
「嗯,小缘小姐的胸部意外地丰满呢。我是说真的。」
「你自己还不是个老头子。」
小缘越来越胡涂。完全摸不透一本钓的意图。
呃小缘头发突然被扯住,身体被蛮横地拉了起来。痛苦呻吟中,小缘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眼前出现的是速水的脸。
「喔。好像稍微被欺负过的样子。脸上表情颇煎熬的。」
虽然其实自己没有被一本钓怎样,但没想到看起来却是那么狼狈。不过现在毕竟不是担心自己外表的时候。
「你那边料理的怎样?潜入者呢?」
「喔,轻松获胜。没什么了不起的啦。」速水耸耸肩。「说真的,还蛮失望的。没想就这样就结束了。」
「说的也是。不过总之是解决了眼前的障碍了。源之助社长呢?」
速水的装扮和离开的时候不同,上衣已经脱掉披在肩上。赤裸的胸膛上有几滴鲜血,小缘看到这里,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嗯?啊,这个啊。」速水注意到小缘的视线,用手指捺掉了血迹。
「这是那个潜进来的家伙的血啦。溅得到处都是。」
「潜入者,是谁啊?」
速水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挑了挑眉,嘴角邪恶地扬起。
「对了、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妳。」速水十分愉快地说道:「听了不要吓到喔。那个熘进来的小老鼠是」
小缘听见了,但却流不出眼泪。
***
「」
枪之岳默默地站着。
她的影子悠然地映着,看起来写意自如,没有故作轻松的样子。似乎毫无所图的举动,只是单纯地「站着」好一幅超然的画面。
长长的走廊中,枪之岳的目光,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少年无声无息地仰躺着。
左胸染着片片血迹。
她静静地站在少年的头部旁边。
完全窥伺不出任何表情的、冷冷的眼神,就这样默默地盯着然后,
「噗叽!」
枪之岳忽然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住了少年的脸颊,发出了像是青蛙被踩扁的声音。
「果然,」枪之岳瞇起了眼睛。「还活着。不愧是拥有蟑螂般生命力的男人。」
「嘎咕嘎咕嘎嘎」
「你那样嘎嘎嘎地叫我怎么会听得懂。」
「噫咿噫咿我又没讲话!」脸颊摆脱高跟鞋凌虐的铁平,仰起头来大吼不过,马上就疼地哇哇叫,难以置信的痛觉瞬间袭击全身。「好痛啊!好痛啊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妈啊,怎么会这么痛!」
「你没事吧应该不可能会没事。手臂都被子弹贯穿了。」
「贯、贯穿?哇哩咧!什、什么鬼?怎么知道了以后,厌觉更痛了啊啊啊!喔?」本来在地上痛着打滚的铁平,忽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停在某个点上。
「?怎么了?」
「没有啦只是有点奇怪。」眼前戏剧性的一幕,甚至可以让铁平暂时忘了身体的痛苦。「为什么妳连内裤都是红色的啊嘎咕!」
「真是令人傻眼的生命力。」
「嘎咕嘎咕嘎嘎咕」
结果铁平脸颊两侧都尝了高跟鞋之吻。「这是对待受伤之人的态度吗」
边抱怨边检查自己的伤势。果然正如枪之岳所说的,左肩正确的说应该是左手上臂有个前后贯穿的弹孔。已经泛黑的血迹,溅开的痕迹不仅止于左臂,连整个左胸都被染上了一片黑红。
「呜哇!我该不会其实是死了吧?」
「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你伤成这样子还不会死?」枪之岳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铁平看。「为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
「运气?并不是好吗。」分明痛得要命,铁平却硬要摆出得意的笑容。「这是战略。」
「战略?是吗?是有那么点鬼点子的感觉。」
枪之岳蹲了下来,拍了拍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