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
「不!」
***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
好痛?
铁平感到一阵剧痛。
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么痛?
痛觉唤醒了铁平。
眼睛虽然想要睁开,但痛楚却让眼睛睁不开。骨头酸痛、肌肉不听使唤。一股沉重的闷气,压得胸口无法喘息。这样下去又要昏过去了不过,痛楚却让铁平维持着清醒。
慢慢地,眼睛感觉打得开了。原本失焦的视线也逐渐找到了焦距,瞳孔也习惯了黑暗。可以感觉到自己以正大字型躺着,仰望着黑夜的星空,身体似乎被埋在一片雪地里。
我到底怎么了?
记忆逐渐复苏铁平想起了自己遭到枪击.掉下窗外的画面。
『被枪击』?
慌忙低头伸手摸了摸胸口和腹部。铁平呆了半晌,等到自己弄清楚了之后,忽然有种无力的感觉。
胸前的弹孔总共有七个。七颗子弹穿过了外套与衬衫却被卡在黑色的防弹背心上。
铁平回想自己在穿礼服的时候,正要穿上衬衫时,枪之岳拿出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要他先穿上。铁平不懂为何枪之岳一定要他穿上那件黑色无袖的合身背心,但枪之岳只说这是礼服「正式」的穿法,铁平也没有多想就默默照做了。
想都没想到那竟然是件防弹背心。
枪之岳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是却不能挡住子弹冲击的力道。铁平的身体全身像是被乱棒打过般疼痛。肋骨恐怕有二根或三根骨折了吧?光是从三楼掉下来,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就这种骨头疼痛的程度看来,伤势应该不轻。
「子弹没打进去吧。」
「呜喔?」突然的声音把铁平吓得整个弹坐起来瞬间,激烈的痛楚像电流般传遍全身,铁平痛苦地撑住身子呻吟着。雪地冰凉的厌触透过撑在地上的手传了上来。
「枪、枪之岳?」
「是的。正是小女子我。」
那个无神经、脱线到极点的白目内界人女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现身了。衣服也换回了之前的红色套装。
「妳这女人,危险过了才出现」
「我只是个节目主持人而已。」
「什么叫做『只是』可恶,呜哇,好痛!」
「话说回来,不知道该说你是身体好还是运气好。」枪之岳用一种看起来不知佩服还是轻蔑的口吻说着。「被人家用子弹痛击,结果只是受了皮肉伤和筋骨扭伤。好奸你运气好掉下来的地方是在雪地里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开枪,子弹竟然全部被防弹背心挡住,根本就是一种奇迹。这一切全拜你那如蟑螂般的生命力所赐吧?」
「我现在只想亲手了结妳的生命啊啊好痛」
痛楚主要集中在枪击的腹部附近。铁平痛苦地摸着肚子。
「你好像十分冷静呢?」
「咦?」
铁平抬起头来。枪之岳歪着头问道:
「五十岚你好像并没有很害怕的戚觉啊?明明刚刚差一点就要丢了性命,现在却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我以为你应该会厌到十分恐慌害怕才对。」
「喔。」枪之岳说的并没有错,因此铁平并没有反驳什么。「是这样子没错啦。」
突然被手枪乱击怎么想都会觉得十分恐慌。不知所措应该是正常的反应,结果自己却这么冷静地和别人对话着
「因为,她哭了。」铁平静静地说着。「小缘哭了。」
那时候,古都缘哭了。
脸颊红肿、右半边的侧脸染着鲜血,大滴大滴的眼泪不停落下小缘为了铁平,几乎喊到喉咙都哑了。
『快逃!』
自己分明同样身陷险境,小缘却只担心铁平的安危。
但是当时的自己呢?做了些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剧变,变成了只会退缩,只想自保的懦夫。
这段期间,有稍微想到小缘可能身陷的处境吗?
铁平感到无地自容。因为自己几乎没有想到小缘的安危。只想要自己活下去。只是一味地发抖。不想死的想法,占据了整个思绪,完全想不到其它的事.曾经坚定对自己发誓的要取回小缘的『幸福』这样的誓言,早就被抛诸脑后了。
等到自己看到了小缘的眼泪,才发现自己根本忘了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后悔不已的铁平,几乎无法原谅这么没用、这么丢脸的自己。
所以铁平更要把这一切都找回来。
小缘的『幸福』,对自己的承诺。
「好吧,那么差不多可以准备落跑了吧?」
原本脑中还在不断思考的铁平,咦?地看了一眼枪之岳。
「妳刚说什么?」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你可以准备逃跑了。」枪之岳理所当然似地对铁平说着。「现在有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