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的表情。
「?翎子,你怎么了?」
「妾身……妾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能她是为我受伤而感到担心吧。
但是,很明显她不仅仅是出于担心才这样的。她的眼中暗藏着悔恨之情。翎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就在我想要询问她的那个瞬间。
落下的碎石对面传来了何人的气息。
我得赶快打倒尼尔赞比。
而为此,不可或缺的是——
「翎子,抱歉……我要拜托你帮个忙。我需要血来发动烈核解放,所以希望你能稍微分一点——」
「咳」
翎子忽然咳嗽了起来。
事出突然,我被惊得僵住了身子,甚至忘记了肚子上的伤痛。
她咳出了大量的鲜血,鲜红的液体在地面上扩散开来形成血泊。我的鞋子和裙子都被染得血红。血如泉涌一般从翎子口中溢出——而且还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翎子每咳嗽一声,就有混杂着唾液与鲜血的液体涌出。
明明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血的。
「翎子!?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
「……呜……好难受……」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地为她抚背。
眼前的情况让我不禁感到眼前一黑。
是啊,就算我打倒了尼尔赞比,也并不代表事情就结束了。如果不找出金丹做出仙药的话,翎子就没有未来。而且看这样子——她应该已经命不久矣了。
到底为什么魔核不会治愈翎子呢?
明明就算有人被打掉手脚被炸碎心脏,都会被魔核神奇地治好的。
为什么唯有这名少女所患的疾病不会受到魔核的治疗呢?——正当我心怀懊悔,颤抖着身体抱住翎子的时候。
「——是夭仙乡的诅咒哦,还真是可怜啊。」
突然,死神一般的话语声传入耳中。
不知何时,黑衣女人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罗莎・尼尔赞比,我流着泪瞪眼看向她。
「你……知道什么秘密吗?」
「是从天子口中问出来的哦,据说夭仙乡的魔核早在六百年前就坏掉了。」
尼尔赞比将后背靠在碎石上,然后点起了一支香烟。
看来她并不打算二话不说地和我们开打。可能是因为看到我没有发动烈核解放,便放松了下来吧。我高度警惕着她,然后仔细地听她所说的话。我想,或许现在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什么情报。
「不过这个『坏掉了』的说法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变得没有效果了』。而至于它为什么会变得没有效果了呢,我也不知道。天子似乎也不清楚。无论如何,看来仅凭借夭仙乡的魔核本身是无法实现“无限回复”的效果了。」
「怎么可能……那些夭仙在受伤之后不是都会恢复的吗?天子在被朔奈杀掉之后也复活了啊。只不过翎子是特殊的……」
「没错,爱兰・翎子是例外中的例外。」
翎子在痛苦地喘息着。
我担心又心痛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为使得坏掉的魔核正常运作,就需要辅助机能加以帮助。然而,世上并不存在什么能够让魔核正常运作的魔法。因为魔核本身就是魔力的源泉。更何况就算那样的魔法真的存在,常人也绝无可能长久地发动那种魔法。因此,就需要借助于有别于魔法的其他技术的力量。」
「其他技术……?」
「意识的光辉,命运的低喃,换言之也就是烈核解放。」
尼尔赞比旋转着手中的手枪,笑着说道。
「你已经注意到了吧?爱兰・翎子一直都处于发动烈核解放的状态。」
「嗯……!?」
这声惊呼并非出自于我,而是翎子,她惊愕地屏住了呼吸。
尼尔赞比说得没错,我确实注意到了,翎子的眼睛一直闪耀着红色的光芒。这就是烈核解放正在发动的证据。是在不断燃烧自身意志力的证据。
「不对……眼睛……原本就是红色的……」
「不要再勉强自己说话了,翎子。」
「没错,不能再勉强自己了哦,翎子殿下。你之所以会生病,就是因为你一直在消耗自身的意志力。而你因病而生的伤不会恢复,也是因为你一直在发动烈核解放。我在听天子说这事的时候也很吃惊哦——真没想到他们竟会将举国的负担强加在一名少女的肩上。」
「不,不。」翎子哭泣着,小声地否定道。
尼尔赞比却无情地继续说了下去。
「翎子殿下的烈核解放似乎叫做【先王之道标】,是能够将物质恢复成 “其所应有的姿态”的力量。是经由富有此国气韵的经学尚古思想中所诞生而出的能力。他们是借用这个力量使得夭仙乡的魔核处于被毁坏之前的姿态的。所以,在常人印象里,夭仙乡的魔核就是在正常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