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4 长夜漫漫的秋祭

>   再也撑不下去的她跪倒在榻榻米上。

  这个闯入者用充满威胁意味的语调说了这么一句。

  「你就是上一代大神吧。天照乐土的魔核在哪?」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你──」

  「有这样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我也可以把你带走去做进一步的拷问,可是这样就会失去首要目标。那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之你已经做好死亡的觉悟了吗?」

  「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什么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在问你是不是已经做好死亡的觉悟。若是还没有──」

  话说到这边就中断了。

  凶手的气息刹那间烟消云散,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慌慌张张跑在走廊上的声音,可是迦流罗的奶奶连一步都动不了。

  她重重地跌落在榻榻米上。晕眩感非常重,而且血流不止。

  「我也是……老糊涂了……」

  「祖母大人!?」

  她彷佛听见真正的孙女在叫唤。

  祖母大人!祖母大人!请您振作一点!──悲痛的叫喊声在黑暗中回荡。透过雾蒙蒙的视野,她能够看见迦流罗在哭泣。孙女背后还有面色铁青的黛拉可玛莉•岗德森布莱德在。

  「祖母大人,祖母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过──在死前最后一刻还有机会尊重孙女的意愿,也许她是幸福的吧。迦流罗的奶奶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用尽剩余的力气微微开口。

  ──你就随心所欲生活吧。

  她没办法再说更多的话了。迦流罗又哭又叫的身影逐渐模糊,耳边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孙女就拜托你了──那个吸血姬哑然失声地望着这边,除了将这份心愿托付给她,地狱风车的心脏也在那一刻停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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