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主仆就在澡堂中互相拥抱。
这样的景象确实不能被人撞见。
忍者少女有点脸红,还后退一步。
「抱、抱歉,打扰了……」
「先等等!」我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薇儿则是倒栽葱沉入热水中,还弄出「唰噗!」的声音。「没打扰到!完全没打扰!你别带着错误的解读走掉!喂薇儿,你别贴着我啦!其实你醒着吧!」
「啧……原本还想再这样待一下子的。」
你果然是清醒的。看来晚点要好好教训你──除了在想这些,我还在小春的催促下离开澡堂。照她的话听来,辩论会好像十分钟后就会展开。为什么会搞到这么紧迫啦!──我拿这句话质问薇儿。
「原本想来这边叫可玛莉大小姐过去,但您刚好在泡澡,我就忍无可忍一起泡了。」
这个女仆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于是我们被迫用尽全力冲向辩论会会场。
☆
可以的话,好希望再享受一下泡澡时光,但这种时候不能任性。
薇儿拉着我的手,我们来到设置在东都中央地带的露天舞台旁。
这是天舞祭的活动之一──辩论会。
我东张西望观察会场样貌。
周遭还真是人声鼎沸。东都的和魂种全都蜂拥而至,围绕着整座舞台。人们不是拿着烤乌贼就是章鱼烧,一副很希望候选人立刻登台的样子。我也想吃那些。
话说我待在设置于舞台旁侧的帐篷中。
在活动正式开始前,候选人要在这边做准备,不过──
「──迦流罗大人,您的膝盖在颤抖。」
「你在说什么啊。小春可能看不见,但我是在高速踏脚做热身运动。」
「只是参加辩论会就这副德行,真糟糕。难道您想在最后那天爆炸?」
「因、因为!」迦流罗泪眼汪汪地巴着小春,嘴里还说:「花梨小姐是会突然拔刀砍过来的人耶!?就算是辩论会,也无法保证她不会出手啊!还会因为有魔核在,想怎样就怎样!我受不了了啦~~~~!」
「人生中就是有些障壁要跨越。」
「碰到墙壁就右转,这才是我的作风!现在开始也不迟!我们逃吧!」
「──要逃走?你在说什么啊。」
这时足以撼动大气的低沉嗓音不经意传入耳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迦流罗的祖母出现在帐篷内。有那么一瞬间,迦流罗眼睛睁得好大,大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但她马上露出虚假的笑容。
「哎、哎呀,原来是祖母大人。感谢您不辞辛劳出席。但这次的活动也没多精采啊?西市那边好像有办讲谈会,您不如去那边看看吧?」
「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话说。」
迦流罗的祖母快步靠近孙女。
「你一定要辩赢那个玲霓家的小丫头,她似乎在策弄一些奸计。像那种人,不把他们狠狠揍一顿,是不可能改过自新的。」
「啊、啊哈哈哈……把他们狠狠揍一顿好像不是很好。」
「意思是要你带着这样的气魄上场。若是敢逃跑,到时就换我把你痛扁一顿。」
「我会努力不要让您痛扁的。」
「很好,还有岗德森布莱德家的小姑娘。」
对方恶狠狠地瞪过来,害我的背马上挺得直直的。
我当下脑子里想到的自然不用多说,铁定是那个。都是壶的事情。迦流罗的祖母走起路来依然健步如飞,靠近我之后,她在我耳边说些悄悄话。
「──你们胆子挺大的嘛。」
「壶吗!?在说壶的事情!?」
「啊?说什么呢?我在说放火的事情。」
原来是那个啊。不对,这边这个问题也很大。我一天到晚只会惹事呢。
「那么做就像对天舞祭投下一个小石子,堪称奇策。眼下你的伙伴都遭人非议,你也觉得不能这样就算了吧?快把那个玲霓家的小丫头揍飞。」
「咦……?难、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
「这可难说。话说壶的事情是哪桩?」
我的肚子开始痛了。
而且那个壶裂开的部分被我转到后方,放到原本的位置上去。
我已经没办法再憋下去了,还是乖乖道歉吧──才刚下定决心。
「无妨,总之迦流罗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那孩子跟你很相似。世上所有人都说她是『全宇宙最强的将军』,但那是天大的谎言。那孩子的强大之处没有那么容易看出。」
我不懂。那个和风少女明明就是全宇宙最强的,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啊。
正感到纳闷,迦流罗的奶奶又说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了。只要迦流罗能够在天舞祭中获胜,壶的事情就既往不咎。」她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咦,等等……!?」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