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糟糕,她这是气炸了。我来准备下跪赔罪好了。
「请您稍安勿躁,天津大人。这是在作战。」
「作战!?突然跑去把对手的房子烧掉,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意义现在才要开始想──对了天津大人,可以跟您借一下茶杯吗?」
「可、可以啊?可是这里面还装了茶。」
「谢谢。」
从迦流罗手中接过茶杯,薇儿那动作就像魔术师一样,将杯子藏到自己的背后。大概花了三秒钟动些小手脚,接着才说「还给您」,把杯子还给迦流罗。这家伙在做什么。
动手接过茶杯,迦流罗依然气呼呼的。
「『现在才要开始想』,说这种话只会造成困扰。没有闹出人命是不幸中的大幸,但要是害玲霓家族的人被火烧伤,你们要怎么负责啊?天舞祭确实是很野蛮的活动,我们该做的却是尽力避免冲突发生。」
「对、对不起……」
被人训斥了。
部下闯祸,上司就该负起责任。这种时候就乖乖给她骂吧──想到这边,一旁那个女仆却看似不服气地反驳,嘴里说着「可是天津大人」。你别反驳啦。
「有件事情让我在意。那就是被烧掉的,真的是玲霓•花梨他们家的住宅吗?」
「那当然,这点是不会错的。」
嘴里一面说着,迦流罗「嘶嘶」地喝着茶。
「──只是就连我都不知道玲霓•花梨的住家在哪。海尔达中尉才刚到东都,他怎么会知道地点在哪呢?」
嗯?我不由得歪过头。
听薇儿这么一说,是有点怪怪的──可是这点程度的谜题三两下就能解开吧。例如他可以去跟人问路,或是事先调查。不对,不可能是后者吧。第七部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事情不可能这么有计画性。
「总而言之,必须去问问海尔达中尉本人。」
「约翰那家伙跑去哪了?从昨天就没有看到他……」
「他好像失踪了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卡欧斯戴勒已经站在走廊上了。贝里乌斯还在他旁边。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客气,一进到客厅就从上方望着我,身体还挺得很直。
「咦?你们也住在这啦?」
「是,已经跟忍者小春小姐借小屋来住了。」
贝里乌斯动手指向中庭。
那里建了一间小小的狗屋。
啊?狗屋?这两个人睡在那吗?──感到疑惑的我转头看迦流罗,结果她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还弄出「砰!」的一声。
「很、很抱歉!小春她也真是的,居然对客人做出那么失礼的事情!我现在就去准备房间,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她……」
「没关系没关系,天津大人。我们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比较重要的是约翰──那家伙昨天一离开甜点店就说『我去上厕所』,之后就消失了。后来一直行踪不明。」
「小春~!小春~!虽然客人是狗,但是准备狗屋也太过分了~!」
──眼里目送面色发青的迦流罗离开客厅,我在胸前盘起双手。
约翰跑去哪了呢?是一个人在东都中探索吗?
话说他都没有跟我报备就擅自行动啊?大概是吧,完全不值得信赖唉。
「……阁下,我认为这次的案件有必要多加调查。」
这时贝里乌斯盯着我看,双手还交叉在胸前。
「不管那家伙上厕所能上多久,都不可能花一整天吧。」
你在那用认真的表情鬼扯些什么啊。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少根筋。
「也是啦。总之约翰的事情令人担心……这些姑且不谈,要不要先坐下?还有你们吃早餐了吗?如果没吃早餐,会没力气喔。」
「这边已经没有坐垫了,来准备椅子吧。」
话说到这边,薇儿把放在房间角落的壶拿过来。
「哎呀,多谢了。」
卡欧斯戴勒将那个壶翻过来,「嘿咻」一声坐了上去。
……嗯?那个是价值百亿日圆的壶吧?可以拿来当椅子吗?
「至于凯尔贝洛中尉……」
「我不需要。先来谈约翰的事情──我看他八成是被人暗算了。虽然那家伙就像卑劣至极的罪犯,但也不至于在其他国家的国都随便放火。也许玲霓•花梨阵营的人马比我们想像中更加狠毒。」
「先等等,那个壶──」
「说得没错。这一定牵扯上某种阴谋。搞不好海尔达中尉被敌人偷袭。」
「你说什么!?可不能放过那帮人!!」
「喂,卡欧斯戴勒你别突然站起来!那个壶会倒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贝里乌斯!现在马上展开调查吧!」
「要先去把约翰找出来,他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