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等著,情况不会有太大的改善吧──然而纳莉亚的心态已经改变了。
可玛莉带给她勇气,人们对她投以期待的目光。
她愿意不计一切改变阿尔卡,心中萌生灼热的意念。
为了实现这些,要把敌人都收拾掉。
即便敌人这五年来片刻不曾从纳莉亚身边离开,不论悲伤痛苦,那名少女都在她身边,与她同甘共苦,而且心地善良──但她若是要阻挠自己前进,纳莉亚就不会心慈手软。
此处是梦想乐园地下一楼。那个少女正手握刀剑,和听命于迦流罗的忍者及银白色吸血鬼作战。
「凯特萝!」
当女仆回头张望,那表情彷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纳莉亚大人,您怎么会……!」
「你这个不像样的仆人──我是来教训你的!」
纳莉亚说完使劲挥动双剑。
凯特萝挥舞纳莉亚印象中不曾看过的长剑,藉此抵挡攻击。
金属和金属互相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然而双方并非势均力敌。碰到烈核解放,无论怎样的金属都形同纸屑。
凯特萝的长剑被纳莉亚的双剑一分为二。
「纳莉亚、大人──!」
「你是我的仆人!敢违抗主人,这样的女仆必须遭到惩罚!」
「不是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纳莉亚大人好!」
凯特萝将坏掉的剑扔掉,脸上浮现既困惑又恼怒的神情。但她不愧是八英将,依然用行云流水的动作自怀中取出短刀,准备迎战敌人。
「太慢了!」
此时纳莉亚用极快的速度发动突刺,那个短刀一下子就被砍飞了。
凯特萝状似焦急地后退。
可不能让她逃了。
这时纳莉亚丢掉双剑,用左手抓住她的手腕。
只见凯特萝脸上神情扭曲,似乎在想「糟了」。
既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从一开始就别背叛啊──对自家女仆的郁愤和不满都在当下爆发开来,使得纳莉亚握紧拳头。
「明明就是个仆人──别反抗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对准凯特萝的侧脸,纳莉亚用力打下去。
☆
凯特萝的身体变得像颗球,就这样飞了出去。
她瘫坐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该不会被杀死了吧──纳莉亚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安,但过没多久,凯特萝就开始轻声啜泣。
纳莉亚慢慢靠近她。
年幼的女仆看起来模样凄惨。并不是因为被打的关系,而是有著深深的悲伤、无力和无奈──再和其他负面情感混杂在一起,才让她脸上浮现绝望的表情。
「纳莉亚大人……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强加给我的幸福,我不需要──你想要我怎样?」
纳莉亚弯下腰,开始端详对方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动机驱使著凯特萝?她眼里流出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不停哭泣。
「我不能打倒马特哈德。他虽然真的很坏,却是英雄。所以……我不希望纳莉亚大人再受到更多伤害。」
「你是雷因史瓦斯的妹妹吧,难道都没有把我当成一文不值的东西看待?」
「没有──」凯特萝拚命摇头。「我……一直被哥哥虐待。他说不够强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逼我做地狱特训。可是纳莉亚大人却很珍惜我。看到我受伤会为我担心,还说我是最棒的仆人,而且会替我庆祝生日……」
「这就奇怪了。你还想让我对雷因史瓦斯臣服不是吗?」
「哥哥很糟糕,就像人渣一样,他是铁渣。但以前的他好像是更棒的人。还有……哥哥会虐待的对象都是自己的敌人,不然就是任他摆布的棋子,全都是其他种族。他对于『自己的东西』会很珍惜。」
「简直莫名其妙。不对,这样好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但我觉得……纳莉亚大人应该要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过上和平的生活。否则这样下去……您的精神可能会支撑不住。」
「我不可能发疯,再说还有可玛莉在。」
这时凯特萝为之屏息。接著她似乎顿悟了,变得又哭又笑。
「纳莉亚大人果然很厉害……就请您……忘了我吧。」
「你只是进入反抗期啦。不过是被仆人稍微咬一口罢了,我不会为那点小事生气。」
「咦……」
「那你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用说的,就你自己一个人憋著不太好。」
纳莉亚说完转身离去,凯特萝则是无声地哭泣。虽然纳莉亚不明白她背后有什么苦衷,但时间多得是。之后大可透过沟通与她深入交心。
「克宁格姆小姐,可以借点时间谈谈吗?」
叮铃──在那之后传来一声铃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