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的魔力,可是副作用却很大,具有毁灭性,例如手脚会逐渐不能动弹,精神失常变得像废人一样,严重的话还会当场吐血死亡。像是佐久奈的其中一位同僚就有服用这种药物,之后就一直卧病在床,最后被人处分掉,理由是「这个人已经不堪用了」。
『佐久奈•梅墨瓦,以你的实力若是要对付五名七红天,确实有点吃力。于是我们才会特地准备这个。你该感到高兴才对,去把敌人杀了吧。』
「可是……如果服用这个药,会有副作用……」
『副作用?也许会有……但那又如何?』
「或许我……喝了、会死掉……?」
『刚才都说了,那又怎么样。搞不好你真的会死──但这等同为组织牺牲奉献,也算是得偿所愿吧?你该不会要说你怕死。还是有什么意见?是不是?有的话大可说出来。』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佐久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光顾著发抖,男人朝著她露骨地啐了一声,还残酷地笑说『别担心』。
『等到成功破坏掉姆尔纳特的魔核,你就会获得奖赏。到时候会把待在秘密据点的人都找过来,召开盛大的颁奖仪式。但前提是你人还没死。』
「多谢……关爱……」
『好,还有一件事。』
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出下面这番话。
『说到秘密基地才想起来,你好像三不五时会回去那里是吧。』
佐久奈听了大吃一惊,彷佛身上的血液都冻僵了。她藏起颤抖的手,目光转向别处。
秘密基地──用不著说也知道是逆月的隐密据点。但这次说的并不是「朔月」或领导人待的根据地,那个根据地不晓得在哪,指的是在盖拉•阿尔卡共和国南方秘林中偷偷占有一席之地的分部,佐久奈就是隶属于该分部。跟她通讯的男人则是那个分部的领袖。
『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叫你不准回去,但你敢动什么歪脑筋,小心我立刻把你处分掉。』
「……我会铭记在心。」
『很好。期待你的表现,佐久奈•梅墨瓦!可别步上米莉桑德•布鲁奈特的后尘。要是失败了就会像那个女人一样,被人抓起来杀掉。』
「是,我明白了。」
『期待你能有像样的表现。』
通讯到这边就中断了。
──太好了,没有被发现。
可是那份心安只维持一下子,眼下那些问题还是没解决。
佐久奈呆愣地垂头,看著可玛莉人偶抱在手中的小瓶子。
那些紫色液体看起来好毒,是萝妮•科尼沃斯透过烈核解放制作出来的一种神具。若是被副作用弄死,将不能再复活。
不知不觉间,佐久奈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好过分。
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
魔核能够无止境地治愈身体的疼痛。
可是残留在佐久奈心中的伤痕将会永远留存。这种特级神具只能治愈外在的伤口,却没办法连心灵都治好。佐久奈觉得那种东西根本是瑕疵品。
「好痛苦……」
这声呢喃没有被任何人听见,而是没入黑暗中。
好痛苦,好难受,好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又不敢去死。要找这么痛苦的人,放眼全世界,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可别步上米莉桑德•布鲁奈特的后尘。
此时佐久奈突然想起这句话。
不知道那个青色的少女现在在做什么。明明很优秀,优秀到被视为下一代的「朔月」接班人,却因控制不了个人心中的恨意,成了一无所有的吸血鬼。
不,她算是能成功摆脱一切的吸血鬼。
「米莉桑德……」
她们两人之间没什么交集。同样是吸血种,曾经被人拿来作比较,但是撇除烈核解放的有无,米莉桑德在各方面都比佐久奈优秀,她根本不是对手,佐久奈对那人的印象仅仅是「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可是事到如今,她的事情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佐久奈很想见见她。
☆
米莉桑德•布鲁奈特被关在帝都外环的监狱中。
洗个澡将身上沾染的污泥洗掉,换穿阁下T恤,佐久奈直奔外头的餐厅用餐。回程顺道过去看看,却没见到米莉桑德。
问了看守监牢的人,他们只冷淡回应「那个人不在这」。
是不是被判死刑了?虽然没听说这样的消息──
「反正……见了也没用吧。」
拿这句话来说服自己,佐久奈转身离去。
姆尔纳特是个不夜国。即便太阳没入地平线下,帝都的街道上依然充斥人来人往的吸血鬼。其中还有人指著佐久奈说「那个不是七红天梅墨瓦大人吗?」变成名人好麻烦──感到厌烦之余,佐久奈快步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