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焦,整个世界都逐渐被白色光芒笼罩。
等翎子缓过神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是鸦雀无声。
倒在路边散发着滚滚黑烟的,正是昏厥过去的瓦德里亚。
手甲式的歼灭外装因冲击而脱离了他的右臂。
然后——
「——啊哈哈哈!没想到这么脆弱啊!就这个水平,根本不够格当穆露奈依特帝国的敌人呐。还是磨练磨练后,重新再来吧。」
「那,那个,陛下……」
「哦哦,爱兰・翎子!不错不错,你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不介意的话,能帮朕把这男人搬到皇宫去吗?」
「先,先不说那些!衣服!请您快穿上衣服啊!」
「衣服?啊啊,看样子是没能承受得住朕的力量呢。」
皇帝愉快地放声大笑起来。
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可谓全裸,毫无疑问的全裸。
在光天化日之下袒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完全超越了“吸睛”二字的范畴。翎子不由得面红耳赤地扭开了脸。这个人每次战斗都会像这样变成全裸的吗?——啊不对不对,更重要的是——
「总,总之,您先来我家一趟!我把衣服借给您穿!」
「那还真是谢谢。毕竟再怎么说,要是这副模样走在街上,可真就要被人当作是变态了。」
翎子想起,小鞠就总是把这个人叫做「变态」。
难道现在不就已经是变态了吗——翎子强忍住如此吐槽的想法。
不清楚帝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但现在重要的是治疗好梅花,并切实羁押瓦德里亚,然后给皇帝找身衣服穿。
「哦?」
突然皇帝抬头看向天空。
看她一丝不挂地突然站在原地,翎子实在是头疼。
「陛下,那个,小孩子们上下学都会经过这边的,还请……」
「你看,天空的颜色在发生变化哦。」
「诶?啊」
翎子抬头一看,发现本应湛蓝的天空被染上了血红。
而且还能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魔力波动。
这温柔而充斥杀意的感觉,绝对是——
「——【孤红之恤】,天文台已是命在旦夕了。」
☆
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啊?
被绑住手脚,甚至封住嘴巴的少女——萝萝可・加德斯布拉德,转动脑筋思考起来,试图排解伤痛。
明明只是想和一点都不爱笑的多瓦妮娅游玩帝都而已。
却被像这样,绑架到酒店中,遭受折磨。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自己不是很会体谅别人的心情。有时也会不知不觉就伤了谁的心。因为自己的这个脾性,好朋友和自己断交的事情也发生过好几次了。姐姐也总说「你真是邪恶啊!」。难道是因为自己邪恶,所以才要受苦?因为对别人做过恶作剧,所以才会被惩罚?多瓦妮娅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也完全没觉得开心过啊?想不明白。好痛苦。
「诶,看起来很痛呢~」
袋鼠兽人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低头看着遍体鳞伤的萝萝可,咯咯发笑。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嘛,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啦~无论是菈菈是月还是瓦德里亚都没什么恶意的。做这些事,也都是为了全世界着想而要付出的代价啦。」
萝萝可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为了世界,为了秩序——这些人只不过是在用这些漂亮话当免罪符,然后随心所欲地作恶罢了吧。
「不过,只要你们能老老实实的,就不会丢掉小命哦~如果想要去厕所了,也和我吱一声,你们要是原地尿了出来,我会很头疼的。」
「……开什么玩笑」
「嗯?」
袋鼠兽人扭头看来,萝萝可嘴上的封条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
眼神空洞的萝萝可抬头看向绑架犯,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的假期都被你们给毁掉了,明明终于能好好玩一次了,明明我刚和多瓦妮娅成为好朋友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是出于无奈的啊。」
「根本就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的吧……!?很痛的啊,混蛋……!!」
尤其是他们伤害了多瓦妮娅的这件事,简直不可饶恕。
在萝萝可身旁,同样被捆绑起来的淡色长发少女没有生气地倒在地上。她被那个叫做月的翦刘折磨得失去了意识。
「唉」袋鼠兽人一副嫌麻烦的表情叹气起来。
她蹲了下来,和萝萝可对视,然后继续说道。
「我说啊~我们可是在为世界而战哦。让你们稍微受点伤,这个世界就能得救哦?你就没有想要为维持秩序而稍微忍耐一下的想法吗~?——唔,想必是没有啊。毕竟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