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想回应一马的说服,相机里也只剩下采访荞麦室的照片了。
我不会做出多余的抵抗!相机在那边!
新闻社社员指向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伊达。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贝儿将疑问投向了荞麦室的主人,偶然间与他四目相对。
外星人?
不、不是的!还有,请别用问题回答问题!
看来伊达特有的压迫感对外星人好像无害(?),可贝儿还能以乎常的模样与他交谈。
喂,伊达仁!
仁应该念成HITOSHI
你的意见全部驳回!还有把那台相机交给我!
如果我拒绝呢?
就靠武力解决!
一马举起了带来的锄头。如果拿锄头打过去,事情就难以解决了,搞不好会变成伤害案或杀人未遂。
但是伊达却连眉头也没动一下,而用单手拿起掉落在附近的赶面棍。
快点把那台相机交给我!
强盗就要击退这台相机是她的东西。
可是相机里的内容是可贝儿的东西!
不内容是我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别扯什么歪理,快把它交出来!
已经忍不下去的一马挥起锄头,但他拿锄头的手一瞬间遭到面棒一敲。这一击就像短刀的突刺一般,一马的手掠过一阵麻痹感并丧失握力,锄头迅速自手中滑落。
就算是为了可贝儿,一马用和强盗没两样的口吻袭击别人,还被反过来解决。这样一来,不知道哪一边才是英雄了。
不是的!因为那台相机里的资料如果外流,世界就会毁灭或少掉一半人口,所以一马先生才会这么做的!
即使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可贝儿还是介入一马与伊达之间并大声说着。
荞麦室的资料如果外流世界就会毁灭吗?
咦?这个那个
伊达皱起了眉头,开始发出唔唔唔~~的呻吟声。
不管怎样,先把那台相机交过来!如果要做荞麦面,我们下次一定奉陪!对吧,可贝儿?总之你先说是的!
是、是的!
先不管这是不是个用来应付场面的口头约定,阴霾还是从伊达的表情上消失了。
那一瞬间,伊达闪过了一种凡人没有的直觉。虽然这是种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预感,但伊达有生以来并不曾抗拒过这种直觉。
这对他来说再自然也不过。
难道说你们喜欢荞麦吗?会喜欢荞麦的人就绝对不是坏人就算是外星人应该也一样你们应该有地球人无法理解的理由吧?那么,我会负起责任破坏这台相机。
伊达擅自开始扭曲事实并继续说着。虽然只要把相机里的存档淌除掉就可以了,但伊达周围飘散着要把记忆连同相机一起葬送至黑暗中的气氛。
那是我的私人物品!加上镜头要十五万!
当新闻社社员发出惨叫时,伊达已经将气氛化为行动。
不知为何,一马与可贝儿早已双手合十。紧接着,室内响起了一阵用锄头砸烂某种物体的敲击声。记忆卡还被拔出来并且折成了两半,无法接受这残酷现实的新闻社社员便昏了过去。
骚动暂时平息下来,一干人等则聚集在荞麦室里。桌上并排着与人数相等的荞麦茶,但并没有人端起茶杯。
新闻社社员已经燃烧殆尽变成白色,只能用茫然自失形容。相机相机她像热病发作似地不断如此喃喃低语。
结果仁学长把相机砸烂了?
身边这些人缺乏常识的夸张程度不禁让美里又叹了口气,美里心想自己的幸福都快和叹息一起吐了出去。
居然用本大爷的锄头去破坏相机不可原谅!
那就可以用锄头去打人吗如果美里在目击现场,一定会这样吐槽。
那相机怎么办?总觉得好像做了件坏事。
这是她自作自受,就当做想从我身边逃走的惩罚吧。
虽然新闻社社员拍下了自己的秘密,但感到很抱歉的可贝儿表情却有些消沉。另一方面,主谋的费亚则完全没有罪恶感。
说到头来,费亚!是你去威胁新闻社社员的吧!
别把堆肥的臭气喷向我,好吗?
就算本大爷再怎样喜欢农业,听到这种话也不会觉得高兴,而且我的牙齿是雪白的!我就吟句和歌来说说我的牙齿有多白吧!
少年猛吸了一口气后张开嘴巴。
请你不要把我会口臭的原因怪罪给白菜
这歌根本感觉不到文品或高雅倒不如说散发出一种老人味。
不可以吵架!
可贝儿介入了互相瞪着对方的费亚和一马之间,美里也开口帮可贝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