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轻轻点了个头说:
那么,我就告辞了。
哎呀,这样子吗?真可惜,我刚想请你们进来的说,没想到却站着讲话讲这么久。
妇人似乎打从心底感到惋惜的样子。
那至少等到一巳跟次绘回来吧?我家的孩子们也很担心你呢。
巽一边抓着抬起来的头一边说:
不了,今天得早点回去才行请帮我向她们两位问好。"
要再来玩喔。她们两个都说你上了高中后都没机会见面,心里难过着呢。
啊是啊。
之后巽暖昧地用一些打马虎眼的台词敷衍搪塞,一边不停点头行礼、一边转身准备要离开鲇川家。此时在他身后:
嗯,三弥,说再见啊。
拜拜小女孩口齿不清地发音,巽转身对她挥手,随即又乖乖地点头示意后继续回头走。他就这样稍微加快脚步地一直走着,到了转角的地方才总算松了口气。
此时绫羽尖锐地说道:
一巳跟次绘是谁啊?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啊
尽管有点吞吞吐吐,但巽还是说了:
我们是邻居,所以到国中为止都是念同一所学校。因为一巳跟我同年,所以我们连幼稚园都是一起念的,不过高中就分开了。不,呃,我说的分开不是那种分开,我们只是单纯地念了不同的高中而已,所以
我又没问你那个。
绫羽的声音明显充满了怀疑跟警戒。
她们是谁?
就是刚才那个三弥的两个姐姐,一巳跟次绘。
是青梅竹马对吧?
猫子代替巽回答。
嗯,可以算是吧。
总之,绫羽问:你跟那两个女孩在一起很久了吗?
说在一起也那只是小学时常常在一起玩,在儿童会里大家会一起去旅行,有时她们还会带刚才那个妈妈做的菜来给我们,就是这种程度。
只有那样?
恩。
骗人,你在说谎。
为什么这么说?
那你又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而是对着猫子在说话?我跟你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谎的人。
巽凝聚全身的勇气,直视绫羽的脸.而绫羽也直视着他。
老实说嗯我不是很想提起
快说。
好啦。
巽像是豁出去般地说:我跟一巳小学时做过像是谈恋爱的事啦,那事真的是年幼无知,但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就是她。
绫羽的眼神凶恶。
巽则望向远处。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我的初恋吧。不过之后不知什么时候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对方似乎也是如此,所以马上就变回普通朋友了。上了国中以后,我们就变成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而且反而变得很尴尬,就连在走廊上擦身而过都不敢抬眼看对方。
就只有这样啦,可以了吗?
你还没说另一个女生的事。
次绘?喔,她就是三姐妹中间的那一个,因为学年不同,所以我跟她的交集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转开眼睛?听好,巽,你是在我的保护之下,而我所了解的只有你是朝凰巽,是我的守护对象这一点。
光这样不行吗?
是没有什么行不行,但是我认为了解你的交友关系也并非是无益的事,尤其是愈亲近你的人就愈该了解。至于说到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们的敌人或许会操控她们。或甚至伪装成她们来接近也说不定,情报的缺乏是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失败的。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走得那么近了,真的。
巽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悲,心想事到如今干脆就全招了吧。
次绘的话那是在我国二、她还国小的时候吧,她在情人节那天打电话约我出去,送我巧克力饼干,里面还放了封信。该怎么说呢内容不是很流畅,写的就是些像告白的话,不过我想这件事应该连她自己都忘了吧!
可是你还记得不是吗?
面对绫羽尖锐的指摘,巽支支吾吾地说道:
嗯.是没错。我当时也不知道该回送什么,就在白色情人节那天送她从便利商店里面买来的糖果,我连半句话也没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回想起
来.我时常觉得如果当时能对她说点什么就好了。不过次绘她也什么都没说,所以之后就又和平常一样,只有在路上遇到会打声招呼而已。
我不懂。
绫羽边歪着头思考,眼光依旧严厉:
情人节跟白色情人节是什么?是一种民间习俗还是
宗教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