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尽管声音并不虚弱,但也说不上是很有精神的声音。总觉得语气有些不对劲。
「绫羽姐姐」
猫子学着巽敲了敲纸门,她总是满脸笑容。
「你没事吗?至少换个衣服吧那我们一起洗澡吧!」
回应的依旧只有沉默。
巽轻轻抓住猫子原本还打算继续敲门的手摇了摇头,小声地说:「暂时不要理她吧,现在这样似乎是最好的。」
「好」
猫子也小声地答着,用手摆动着脏掉的衣服下摆,看来似乎是希望巽帮她换衣服。
巽将急救箱放在纸门前,小小声地对纸门说话。
「谢谢。」
当然,纸门那边还是没有回答。在里面的人继续沉默着。
「谢谢你今天为我而战。」
说完这句话,巽就牵着猫子往他们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晚餐时间,尽管津波已经回来,绫羽还是没从房间出来。
「身为食客还敢关在房间不出来,真有胆量。」
津波的感想只有这样,然后在什么也没有折叠矮桌边坐了下来。也就是说,今晚巽做的晚餐是现成的。原本打算要出去买东西,试着跟绫羽说话试探她的意思时,关在房内的少女没开纸门就这么回了一句:「不行,你不能出去。」巽只好用之前买了冰在冰箱的剩余食材加以变化,做出蛋炒饭跟烤竹荚鱼干、芝麻酱凉拌菠菜三样菜,照每个人的份量排在桌上。
津波跟猫子什么都没说、大口大口地吃着,但巽却完全没动。
那是因为绫羽到现在都还关在自己房间没有出来。
心烦至极的巽,直接跟姐姐商量。
「津波姐,你可以跟绫羽聊聊吗?她好像很低落。」
「那样当然会低落啊。」
姐姐简洁有力地说:
「从你们的话听来,绫羽跟像是宿敌的家伙陷入苦战、全身是伤、在生死关头被猫子所救所以,连她的自尊也受伤了吧。那女孩一定是被自我厌恶的心情所折磨,没有食欲也是莫可奈何的呀。」
比起食欲,巽更担心的是伤势。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疤痕,巽很介意。
「没事的啦。她说不定是生在将伤痕当作是勋章的文化中,再说如果不是致命的伤,舔一舔就好了。」
巽没办法像姐姐这样讲风凉话。从流血的情况来看,若对普通人来说,他不觉得那是会不留下疤痕的伤势。『右耳』变化出来的圆柱那令人害怕的尖刺又在他脑中浮现,他尤其在意绫羽脸上流下的血,那看起来是毫不犹豫地快速切下所造成的。
在冷静不下来的心情中,巽将绫羽的那一份晚餐用保鲜膜包起来,放在完全不肯打开的纸门前面。
将晚餐跟尚未动过的急救箱排在一起,然后巽回到自己房间。在起居室的是一边看着连续剧、一边对演技加以批评的津波,以及一边发出响亮笑声、跟着津波看连续剧的猫子。
如果没看到自己,说不定绫羽就会出来了。巽这样想着,便倒卧在棉被上。
原本只是打算消磨一点时间,等到发现到时自己已经睡着了。巽梦到那名青年跟小女孩的两人组出现,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如果只是单纯的梦境就好了。
在黑暗之中,有两个人影抬头看着中古公寓,还有一个袋鼠的影子。
「师父。」
「怎么了?香炉。」
「如果现在攻击他们,一定可以把他们全部摆平。不,如果连那栋建筑一起消灭的话,就可以轻松完成任务了。」
紫色的头发轻飘飘地摇动着,香炉手上拿着的似乎是缝纫用的具组。她一边一针针地缝着布偶的耳朵一边说:
「如果师父没想起原本的命令,我早就轻易解决掉他们了。真是的,千钧一发。」
「抱歉尤其是最近不,从以前就是这样我的记忆变得很模糊,连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搞不太清楚」
宽边帽子像是在配合弟子般地动摇着。
「听到那命令是什么时候的事?是谁告诉我的呢」
「不可解。不过,我会遵从师父的话的,因为我是你的弟子。」
「嗯要是违反命令之后会很惨的不过,就算想违反,恐怕也会有人来妨碍吧」
「什么意思?」
「你看那边香炉,有可怕的人正在瞪着我们呢」
青年抬起手来指着影子,小女孩的头发轻轻飘动。
「哎呀,不愧是师父,我完全没感觉到她们的气息呢。是《剑精》的剑与盾,感觉上简直是在监视我们嘛!」
「巧合吧她们看的东西跟我们一样啊会碰头也是偶然应该是吧」
「师父。」
「什么事?香炉。」
「我就坦白说了。师父,你该不会是知道所有的事吧?」
「什么所有的事啊,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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