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菌质体,我把右眼还给你。「
刹那间,袋鼠布偶张大了嘴巴。
「咕欸!」
仿佛和发出非人之声的袋鼠同调,『右眼』抱头惨叫。
「住手!请您住手,不要!我不要回去!」
少女缓缓地伸出宛如枫叶般的手,撕下贴在布偶右眼上的OK绷。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空洞的眼窝在那边等候着。
咕欸!嘎啊!
那是让人想塞住耳朵的二重奏。
「呜哇!嘎啊!」
叫声持续着,『右眼』的身体开始产生了异变。原本跪在地上的少年身体渐渐缩成一团,可以想像那伴随着极大的痛苦。『右眼』难受得遍地翻滚,不停惨叫。但他变得愈来愈小,不只是身体,就连声音也是。
『右眼』朝着某一点开始收缩,如今已经完全不成人形,而头跟手脚也都弯曲着,变成接近标准的球形,最后终于变成完全的圆。异常的缩小持续,最后留下的是深黑色的球体,而且相当的小。那是颗可以刚好收纳进小女孩手上的袋鼠空洞右眼中的玻璃珠。
那只小手将在地板上滚动的玻璃珠捡了起来。
女孩以优美的动作将玻璃珠塞进布偶的右眼空间内。呜袋鼠的叫声嘎然停止。
小女孩露出了微笑,满足地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一旁的青年。
「师父,结束了。」
「是啊」
此刻看起来也是一副仿佛要死不死模样的青年,以诅咒般的声音回应:
「这样啊那太好了唉」
叹了口气,青年的表情还是是一脸阴暗。
这时巽终于看清楚青年的全貌。戴着帽缘极宽的帽子、一直低着头的青年,有着一张极其端正的脸庞,令人遗憾的是他的表情太过阴沉。因为身边的小女孩模样太过美丽,因此更显得他格外阴沉。感觉上如果给他一把刀的话,他就会马上就拿起来往手腕上抹下去。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又是敌人,但他还是阴暗得让巽不禁为他担心。
「退后,巽。」
绫羽以强硬的口吻命令,站在巽的身前。
「这些家伙是真正的《魔术师》,刚才那个蠢蛋只是使魔而已,这次可不能像刚才那样,我也得使出全力才能获胜。当然,只要交手我还是会赢的。」
「师父。」
小女孩依旧提着袋鼠,抬头看着在高处的青年。
「那边的妖精似乎打算要打倒我们,该怎么做好?」
「嗯」
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那个被称作师父的青年,像是在说梦话地喃喃道:
「魔术师啊对了我们很适合魔术师这个称呼。虽然我比较喜欢探求者之类的名称算了,叫什么都有好」
「魔术师欸」
打算在搞不懂的状况中寻找线索的巽,被绫羽这么斥责:
「这些家伙可是刺杀你的最先锋喔!」
青年的眼光落向地面:
「是的我们要把在那边的人,嗯,对,就是你,无所属,无党无派世界的少年,简单的说就是你,我们要我们得了结你的性命不
过,看来似乎是有人会来妨碍的样子」
「那当然,因为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被派来这里的!」
对着干劲十足的绫羽,青年以怎样都无所谓的语气回应:
「但是啊,和妖精战斗是没有意义的或者该说我们该战斗的,是在那边的《科学者》送来的战斗工具才对再怎么说,她们都是被所有世界敌视的我们的天敌不是吗?」
「虽然这一点我认同,但现在话却不能这么说。」绫羽以固执的态度说:「因为这不是我所决定的。而现在你们就是我最大的敌人,《魔术师》,你们该有点自觉吧!」
「嗯」
青年低头看着小女孩。
「真伤脑筋。我没错,觉得很麻烦。不打不行吗你怎么认为呢?欸,你叫什么来着啊,你对了,你是谁啊?」
「你真是的,师父。」
小女孩张开那宛如玫瑰般的唇瓣,一只手遮在唇边,咯咯笑着。
「我是师父的弟子,三天前才拜入你门下的香炉啊!你已经忘记了吗?」
「啊?这么说来好像有这么回事也就是说,你是我的弟子吗?」
「是的,师父。」
「这样啊我的弟子。」
「请你务必要叫我香炉,师父。」
「那,香炉还有,你带着的那个娃娃叫什么来着啊?」
「类菌质体,他是我最重要的好朋友。」
「这样啊你好,类菌质体」
香炉开心地抓起袋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