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那封信。
——不会吧。
“扔掉……”
雪白的手毫无犹豫的撕碎了信,碎片随风飞上天空。
“啊……”
奔跑着。
“不行!”
扑过来夺走在松泽手上飞舞的纸片。
追着飞走的几张,毫不犹豫地跑到斜坡上。
“呜,黑川,危险……!”
“干、干什么啊!?扔掉!?该扔的是我吧!?我一点希望也没有,反正被讨厌了!”
勉强站在斜坡上,尽力捡起散在枯叶上的雪白的纸片。
“啊?什么事……?”
“什么事……到底在做什么!?”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松泽拉着还在斜坡上忙着的我的背……大概是脚滑了吧,结果摔了下来的。
“对不起……”
“哇,喂,什么对不起……不会吧!?”
脚支持不住了,我和松泽抱成一团,从斜坡上滚转落下。
想要抓住附近的树根,却手指只抓到了空气。
“啊,那个,黑川,那封信……”
“现在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注意到了吗,我们正在往下滑!”
“那……那是原本就不打算寄出的信。还是不捡的好。”
“啊!?为什么!?不打算寄出去……为什么!?我已经决定对航死心了!因为看过了!给田村……那封给航的信!”
从斜面上滑下来,我和松泽全身上下都沾满枯叶和土。
头朝下,裙子也卷起来了,内裤完全露出。
“航……?啊……田村……航……?”
“发什么呆!还有别的田村吗!?”
“有的。”
指尖终于抓住粗壮的树干。
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松泽,我们总算停止了下滑。
在同一时间。
“是‘田村雪贞’……”
哇啦哇啦哇啦——听到某种难听又无情趣的鸟叫声。
“什么……落魄的武士呀……”
头脑混乱,不明白松泽在说些什么,向上爬时高度没弄好,膝盖撞伤了。
处于最坏状态的我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了松泽那美妙动听的声音。
——那是我的田村同学。
难以置信的误解。
松泽写信对像的“田村”,不是“田村航”而是“田村雪贞”。
是她搬家之前的初中的同班同学,
“喜欢?”
我问道。
……就算不听回答,只要看着屏住气,眼睛眯成一条线的松泽通红的脸,答案就一目了然。
好象不是很帅。成绩也不是很出众,运动能力更是平平,爱好是镰仓时代。
——什么啊。
不过,对松泽来说,那个“田村”是特别的唯一的男孩。
就象航对我来说那样。
“来,那儿也贴上这个。出血了。”
“嗯……”
我们摘下蕺草的叶子,二个人坐在残株上,轻轻地揉擦伤口。
浓浓的爱恋在蕺草的香味里飘浮。
我告诉松泽和航苦涩的每天。松泽也谈了一下可笑的田村的事。
时间无论多久都不够。
我们一边持续说着没有意义的事,一边揉搓着蕺草。
“距离远又怎样?先告白的是田村啊……”
“那是以前啦,之后怎么想……不知道。”
脸颊的绯红早已退去,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松泽的雪白的侧脸,浮现出些微苦恼的神色。
——不仅仅是因为蕺菜的气味。
“可怕啊,这样子……一直不通音信,已经忘了我吧……”
被撕破的信纸,虽然已经全部集齐了,不过,还是很难复原。
“但是,那为什么要写那封信,为什么不寄出去?要是松泽拿出勇气寄出去的话,不就全部解决了?”
“不行!”
非常非常顽固地摇头。
“这个,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