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很可疑喔,田村同学!」
[啊呜咕]
「啊呜咕?」
逐渐逼近我的菜鸟老师,直盯着我的视线.
「啊呜咕是什麽?」
这里是无处可逃的密室.
「说吧.继续说啊!」
我被逼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啊呜咕接下去是什麽」——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我——我——就是、就、就,就——
[就!放!(放开我!)不!(不要再管我!)别!(别随便胡说八道!)]
「哇,真的坏掉了.」
被抓进思考回圈凌迟数百次之后,我有勇无谋地大吼,这颗菜鸟青苹果胡乱地摇头晃脑,双手抱胸.杏眼睁得大大的,从她周遭的力场看来不,从我回圈型的思考看来也知道.她非常想把我的皮剥掉,将我的内心赤裸裸地扒出。我只好就着刚刚的气势磅地一声打开大门。以半自暴自弃的心情回头大喊:「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侵害我的个人隐私吗!你这个爱起鬨又滥用职权的保健室医生!顺便告诉你.我想起一个和你感觉很像的女人!」
「咦!?是谁是谁!?唉唷,田村同学!你也真是的女演员?偶像明星?还是外围人?上流贵妇?」
「就是我老妈(43岁)啦!」
我甩开门跑出去的瞬间,瞥见脸部扭曲、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要单膝跪下的莱鸟青苹果.身为儿子的我虽然心情很复杂,但是你活该!
我很想这麽说,但是——
「放!不!别——」
距离我再度发出以上呐喊并未经历太长时间。
我们的物理课是依座号分组.我和相马被分在同一组。身上带有拒绝上学属性的相马同学.
她的笔记里当然没有纪录上次课堂时所做的数据表,于是,老师看着她的笔记本说..「你今天放学记得和人家借笔记来抄,一边听对方说明一边自己写,应该就会懂怎麽做了.」
相马就这样接受了老师的唆使,真是的——
「我知道了咳——」
在像只鸡一样弯着腰又结结巴巴地咳了一会儿之后,马上又回复为「冰山美人相马同学」的摸样!!
「我要借他的笔记!」毫不迟疑地指向我.
因为太过惊讶,不由得让我发出奇怪的声音,被老师训斥噤声后,班上其他男生射过来冷冷的:「为什麽是田村这家伙!」之视线,女生也坏心地以手肘你顶我.我顶你地窃窃私语。「相马的嗜好还真是极端呢!」
然而相马却一点也不在意众人的骚动——
「就是这样,今天放学后就麻烦你了,知道吗?」
接着她不知道在拽什麽似地把头撇向一边,再缓缓低下头,然后——
「嗯哼.」
轻轻笑了出来.也许她以为没人发现吧?被长发遮住的侧脸隐隐泛红,装作若无其事地以手遮口,小声地,真的非常小声地笑了出来——
怎麽办?
我全身渗出油腻腻的冷汗,再度呈现蟾蜍状态.一切开始脱序,我的身体僵硬得不得了,喉咙像是塞住了似地痛得要命,脑袋以惊人的速度不停回转回转回转此外,连胃也开始痛了起来.但是,我宁死也不愿再次光顾那闾毫无纤细体贴可言的保健室.我的身体啊,求求你振作起来吧!
其实我并不会讨厌。不,也许真的是很讨厌——但不是讨厌相马.只是单纯地不知所措.也许正确的说法,是困扰吧!
怎麽办?
放学后我和相马单独两人谈话.没错.谈话!走到这个地步,我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要浮上台面了.
怎麽办,我该怎麽办,我要和相马说些什麽才好,对于曾对菜鸟老师说出「我们之闻进展顺利」的相马,我到底打算对她说什麽,
还有一个必须要好好思考的问题——如果松泽没有寄那张明信片来,是不是我就不会这麽烦恼了呢,
我会不会不再虚张声势,而是更坦率地面对相马,表现出和她一样害羞的样子呢!!,
「喂,田村.」
「咦!?]
我拾起头,刹时原本放在桌上的铅笔盒「啪啦!」一声掉在地上。我低头看着四散在地上的自动笔!
「啊!!啊,可恶又来了」
呻吟般的碎碎念就是停不了.只要想到今早开始的无数次衰事应该就能理解才对!——一到学校书包就掉下来.,上课时被叫上去写黑板,但是粉笔掉下来遣被我踩碎午休时去自动贩卖机买果汁,结果零钱掉得满地都是
「田村你好奇怪」
「是的,我是怪人田村.」
我坐在椅子上弯下腰将散落的文具收拢好,用力起身坐回位子。然后——
「我——」
轻撩长发.双手托腮.我和直直盯着我瞧的美少女四目相对。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