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地扒饭,拚命把瀑泡饭塞进口里.
但是看来母亲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她手上还拿着鸡蛋,一屁股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你倒是说说,到底在想些什麽,星期五发生什麽事了??告诉妈妈好不好??难道和性有关??
性,是性吗??」
「噗]
书我差点噎到.正当危急之际,幸好我努力把口中的东西吞了下去.
「是有于于性的事情吧,要不要茶??]
「你你这个人一大早就“性??是性吗,”地问个不停,我们到底是个怎样的家庭啊!」
「不用担心,当初生下男孩子的时候,我就觉悟迟早是要面对这个话题的啦!]
看着得意地把茶递给我的母亲,我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绝对,我绝、对不能告诉她。虽然
我也不曾想过把烦恼和家里其他人说.但是.死也不能告诉这个人!因为她的神经比水管还粗!
我无视母亲,咀嚼再咀嚼。只顾埋头猛吃.我想赶快吃完尽早独处不,其实我根本不该到客厅来.这些粗线条的家伙怎能理解我的苦恼于万分之一.我那纤细易碎、宛如即将溶化的冰、如小鸟羽毛般虚幻飘淼心灵的微弱震荡,相信不管是母亲、老爸、老哥、弟弟,甚至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理解
「啊!原来如此!我懂了,雪哥!」
「噗!」
喷出来了.
「好恶,你脏死了!拿去,你的茶.」
「不用了!孝、孝之,你你刚在胡说八道什麽!」
「我才不是胡说八道.我是真的懂嘛!电视都有演.我有看过.
「电、电视!?]
随着「嗯!」的一声,孝之点头的动作让我的世界开始摇晃,我想自己已经一脚踩进意识地平线的边缘.这些电视、新闻媒体,怎麽可能懂我的苦恼!?
「就是如果有你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交友网站寄了明信片或是伊媚儿给你,你大可不必这麽苦恼,别理会它就行啦!」——
V!孝之伸出两只手指,比着代表笨蛋[注:本年轻人常以VAKA代替BAKA)的V.
「!(因过度无力而说不出话。果然,完全没有人懂我的苦恼!)」
「咦!该不会是天啊!雪哥,难道是诈骗集团!是诈骗集团对不对!雪哥,你竟然被诈骗集团骗了!你怎麽那麽笨~!」
「!(就各种意味而言的突破极限.啊!啊!我什麽都听不见了!)」
亲子短剧已经耗尽我的精力,我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然后!
「啊」
我抵不住诱惑,再度倒在床上.视线瞥向正指着上午七点的时钟。我知道今天是普通的周一,再过三十分钟就得换上制服离开家门——但是,我就是起不来.
我之所以如此疲倦,其实不是因岛遭到母亲与孝之的强烈笨蛋气围攻击的缘故.
我潜入卷成一圈的棉被,将被压得扁扁的枕头紧搂在怀里.微微残留的余温是星期六加星期天两天分!!因为我在这个宛如苦恼漩涡的周末里,一直窝在里面而生的体温。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绝的叹息让披窝有微微暖意.
为了逃离早晨的阳光,我把自己更深一层地埋进棉被里,里头是如同深夜一般漆黑的黑暗。
然后,自黑暗中唯一浮现的、无论如何也消之不去的是——
相马同学.是谁,——
只有这麽一句。
事情的开端,是星期五晚上收到的一张明信片.里头写的唯一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东西就是我埋在床上懊恼整整两天的原因.
问题本身非常单纯.
[该如何回这张明信片?]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仅是这样的小事我却做不到.詨怎麽做才好.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整个周末想来想去快想破头了,还是找不到答桉.
而且。松泽为什麽会知道相马的事,
这样下去,说真的,我就会采信「超能力者说」了.因为剩下的选择只有「从月球派来的外星间谍说」|——外星人和超能力者相比,还是超能力者比较有可能。
然后,寄这张明信片来的松泽,她的真正想法又是什麽?
我原以为松泽已经把我忘了,因为自从入学考试前收到她寄来的护身符之后,我和松泽就断了联络。
果然是因为我和相马之间的事惹怒了她吗,不对,等一下,松泽到底从何得知相马和我之间的事,
而且,松泽为什麽会知道相马的事?
啊——这种事刚刚已经想过了!不是这个!我现在该想的是究竟该怎麽办才好!该如何回信才能让一切圆满啊啊,我讨厌烦恼这种事啊!我什麽都不想思考,只想躺在床上,悠哉地沉浸在日本史资料集里,打个小盹儿,沉沉睡去:木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不行这样,不可以逃避!事情不解决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安宁。我必须明确地搞懂松泽究竟是如何看待我之后,才能归纳出回信的方向性。但是这也只有松泽自己才明白.再说,我也不知道松泽她为什麽不与我连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