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开心地甩起手来。像小孩子会有的举动一样,手牵着手,甩得高高的。「因为,田村来了嘛!和我一起大声吶喊、和我一起逃跑、助我一臂之力!有田村支持的话,我就能继续努力下去。继续奋斗下去。刚刚我是第一次,有这种想法……」「啊…………」之所以发不出声音来,并不是因为呆掉了。一点一点涌上喉咙的不是言语,而是一股炽热的、温柔的情感。终于传达给她了。在心中一直吶喊着的声音,确实传达给相马了.吶喊着「我就在这里喔!」告诉她.「我支持妳喔!」我的吶喊。并没有白费。啊,对了上高浦果然弄错了。「目的并不是老哥啊……」当然,我刚刚就已经明白相马并不是那样的女生,但是像这样透过本人的话语证实以后才能够更加确定。「怎么回事……」我只是想就能更加确定我的想法没错而已……「咦??就算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说,说什么??」「田村……居然当我是那种人,我至今所做的一切,目的全都是为了田村老师!田村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啊!少蠹了!跟妳说了不是啊!我当然知道那种事啊。只是有一点,该怎么说,有点类似」啊,果然是这样啊!太好了!「这样的感觉。」「人家才不是那种人!田村为什么会不懂那么重要的事情啊!」「wow!」彼此的手还牵在一起,两人分的拳头正中我的脸颊,接着相马一把揪住我的领口。「不、不能呼吸……」我咬紧下唇,被拖拉到因愤怒而发抖的相马前。「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对田村老师的感觉,只不过是憧憬!我现在喜欢的……喜欢的……无论何时都,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啊!那是当然的啊,一般来说。剎那间,就在我环游思考世界时被人趁虚而入。「唔!」划过脑海的,是上体育课学柔道时被摔的经验。被柔道上段者抓住生平第一次穿的柔道服领子,还在发呆的时候.就被摔了出去。领口被人拉了.过去的触感,提醒我又要被摔出去啦!又要再尝一次惨痛的经验啦!就在这心灵创伤发动的同时——我一声不吭。不对,是发不出声音来.我被抓住领口、浑身解数地拉了过去,然后紧闭着双眼的相马的嘴唇,就重重贴上了我的嘴唇。不,这有一点夸张。不如说是门牙和门牙还比较正确。不过那还真是个惊人的冲击。惊人的——冲击.就在撞上的那瞬间,有种脊椎碎裂的感觉,突然爆发的电流从脑门通过脊髓,直贯尾椎骨.时间停止了。然后我懂了。这就是、这就是那个,虽然根据传说应该是实际存在,但至今始终不曾捕捉到的,那个——「KI.KI.KI……」就在我像只猴子吱吱叫的时候,公车开了过来。那当然,因为这里是公车站。相马放开我.转眼闻人就不见了.她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冲上公车。「司机伯伯快开车啊!甩
掉追兵!」「可是,这是公车……」就这样在那边上演着爆笑短剧。「啊……啊啊!相马,妳、妳;.妳、妳一个!呼呼呼、呼、呼呼!」我不是在笑。我想说的是——女生。因为那可是KISS不是吗?而且那还是初吻呢!「妳一个女生,看妳做了什么好事!」当我理解到这个现实的时候,公车已经载着就算隔着窗户。仍看得出满脸通红的相马走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相马丢下了。比起第一次来.还更要命。***在我发楞地坐在公车候车处的那一段时间里。豪雨停了。这时已经是晚餐时间,从远近的房子里飘来饭菜的味道。
陷入濒死状态的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沿着什么路径,用什么方式走回来的,总之是回到家了。但是,就算花了那么多时间,整张脸遗是羞得通红发烫.大概一开口,说话的声调也会很奇怪吧!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已经到达——极限的感觉。我还没有办法进到家里,特别不想和老哥打照面。对了!像是在寻求依赖似地搜起信箱,想必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可疑少年吧,不过想通知警察就通知吧!我可没有闲工夫管那种事情。态度一转,开始分类起传单、缴费通知单什么的,总之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叫。有了,就是那个。一张写有松泽小卷的明信片。直到今天,不知道等了多久始终没有寄来的那张明信片,现在收到了!手颤抖不已,先盯着寄件人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翻到背面.当下想再次大叫。那上头只写了一句话——相马同学,是谁?「什、什什什、什……」相马是……相马是……应该说是我的初吻对象……吗?「是间谍……有间谍啊!」打了一个寒颤,回头看看背后。接下来右边,左边。既然没有的话那就是——上面吗”「啊!」喉咙发出声音。我仰望天空,「那个东西」正高挂在天空中。松泽的故乡所在的星球。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辉,圆澄澄的月亮。正从天空中映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