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嗓门喊出来的声调也有些不大对劲。
就算是这样,现在也还是红灯,可是,尽管如此……现在,我现在就想说出来。
即将迸裂,由不得我不喊出来。
在这过于耀眼的高温光线下,我看到松泽正眯着眼睛。那是双咖啡色的、澄澈的、非常漂亮的眼眸.
我对那双眼睛、对那样的松泽
「我、喜欢、你!」
说出来了。
「唔?」
那家伙很明显地打了个冷颤.跳了起来。
「曼波!」
终于懂了!!
从在教室第一次说话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月。
跑步持续了一个礼拜.之后我避开松泽。又过了一个礼拜。在进入暑假没见面的情况下,又再过了两个礼拜。愚蠢的我需要这么多的时间…………
时而欢喜、时而痛苦,让我方寸大乱。被这像是在空中飞舞般的喜悦和快被压烂似的痛苦反覆折腾,几乎要身心俱碎。
而今,终于!!
「我……」
说出来了。
从心底、从身体深处。总之用全力挤出声音来。我颤抖着,不明的液体像雪溶般沾湿了整张脸颊。
「我喜欢你!只要是为了让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就算要回月球也不要紧!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了!可是、可是、那个……也就是说,啊啊!」
糟了!我看到一台出租车闪着预约车灯朝这里开过来了。彷佛像是要拆散我们两人似地,笔直地穿过横隔在我们之间的马路。
至于松泽——
「啊、唔、唔唔……」
看样子已经是极限了,但是谁理她啊,我自己也已经不行了。
「嗯、嗯……如果你会回到月球上去,我希望能让你留下在地球上「幸福」的记忆!我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而已!所以说!告诉我能够让你不忘记这些记忆的方法!」
几乎就在说完的同时,出租车在松泽面前停下来了。虽曾暗自期待她会不会为了我而留下来,但那家伙却毫不迟疑地坐上车。这可恶的家伙!
交通号志的灯号终于变了,我顾不得形象冲了上去。松泽搭的出租车还停在那边。这是最后的机会,就在接近窗边的那一刹那——
「用心电感应……」
窗户在我眼前摇了下来,露出松泽那张被汗水沾湿、泛红的脸蛋。
「我会预先接收好不会忘记的方法!」
我想我应该要回些什么话,不管是「喔喔!」遗是「就交给你了,慢吞吞的家伙!」但就在
我大口大口呼吸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开走了……
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在阳光耀眼的路上,我就这样一个人留在那里,根本不可能去确认像周围的目光这类事情。
「唔……?」
突然回复意识,头昏昏沉沉的.
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没错,我是在差点遇难前才好不容易回到家的,虽然已经历经了濒死体验,不过找到打开冷气为止都遗有印象。大概就在吹冷气纳凉之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擦了擦量多到让人觉得可耻的口水,从沙发上起身。电视没开的客厅异常安静.我扭了扭脖子,心想是不是都没有人在家的时候——
「起来了啊,我要出门一下,就拜托你看家啰!说不定会有什么人打电话来!」
终于现身的妈妈准备奸要带的东西,拿着手机,正准备出门前往某处。
「你要去哪里,」
「真是的!刚刚没听到吗?.枉费我这么辛苦叫你起来!是你们班的家长会议!」
「为什么……怎么回事?」
「听说是班上同学家里有人过世了!所以要讨论帮忙的事宜!要是哥哥还是孝之回来的话.就说晚餐晚一点才煮,看要不要先订披萨什么的充饥!」
发出「啊」的一声旋即哽噎发不出声来,因为突然想起该不会是……
那不仅只是单纯的直觉而已,它更进一步化为确切的预感,几乎让我窒息.
「有人过世……那该不会是…………」
「就是松泽家!啊啊!真是的……该怎么办才好,她家就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而已啊………太可怜了!真是……」
「我……」
反射性地脱口而出.
「我也去!」
「不行!」
妈妈毫不留情地断然拒绝!
「就算你来了也无济于事不是吗?.因为根本就帮不上忙啊!这种时候,还是必须要能干的人出面才行!」
我就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目送妈妈出门。
这么说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