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遗是飞快地扫过所有的字.也试着想过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但是不但年龄一致,也很难想象在这世上会同时有两个人取这种名字.
可是、可是可是,死亡事故?.
留下松泽小卷,一家三口撒手人寰??
「少——」
少蠢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三年前的话就是小学六年级。在那种年纪,全家人就已经撒手人寰只剩自己孤单一人,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我像个女生一样用手捂住嘴巴。
真的、发生了吗——
那是真的发生在松泽身上的事实吗?.
试着想象。却又办不到,全身的汗毛直竖,我已经失去理智。
「一样的,和之前一样,放弃吧!」不知道是谁这么说着。我同意,就放弃吧,那家伙认真地说来与我无关,不是才刚被这样说过吗!既然如此还要再让旧事重演吗?.重复同样的行为、再来后悔吗——
「那就后悔吧——」
倾吐而出。
这剧烈的感情近似于愤怒。
像是从椅子上把身体剥下来似地站起身来。搜括了一阵抽屉,抽出通讯簿来。电话之类的不行,要找住址,牢牢背起来。相当近……我到得了,
我是如此拚命.
跳跃似地下楼梯,凉鞋……不行穿,这行不通!念头一转,我随即踢开凉鞋.一脚塞进运动鞋,并粗鲁地系紧鞋带。
打开玄关的门,街出门外。在眼睛几乎要睁不开的烈日当空下。用全力狂奔。像在烤箱里烘
烤似地皮肤隐隐刺痛,不过这点疼痛根本就无所谓。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快跑啊我的脚!
拜托你!
「松、泽……!」
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说不定什么都不做遗比较好.
可是——
可是,为什么?.
松泽!
我无法压抑自己不去见你。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确认你的存在。我无法停下脚步不跑。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奸,我就是没办法不这么做。
跑,跑、跑、跑!在拐过几个转角后,迎面有一家小小的透天厝。大概就是那间,但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看不大清楚。脚步呛踉地靠向木围墙。想要确认门牌而眯起了眼睛凝眸注视——
就在这时——
「唔?.啊?.」眼前色彩缤纷耀眼的景色突然冒出火花。开始扭曲、旋转,然后……我飞了出去。发生了什么事?.世界突然化为云霄飞车.「真是个笨蛋啊,笨蛋!」「是……」「在三十六度的太热天下奔跑的话.不管是谁身体都会出问题吧!」「是……我会这样转达他。」「总之先降低温度散热,还有补充水分。之后就让他保持安静休息。」「我知道了」那的确是松泽的声音——然后在蒙眬的视野中发现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咦、不过……怎么了,松泽?
你……好一阵子没看到你,怎么肥成这样圆嘟嘟的……。啊啊?怎怎怎、怎么回事!
「好、好可怜!你这不是秃头了吗!」
「唔……」
「曼波!」
我手伸向那闪闪发光的头部,这么叫了出来。
然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
「那……那个不是我!」
「你醒啦?」
两种声音分别从左右方传来.是立体环绕音响,松泽的声音从右边,另一个从左边.而秃头在左边,我手伸过去的方向也是左边.也就是说秃头不是松泽。
「什么啊……不是你真是太好了……」
感慨万千地喃喃自语,那么,左边的人到底是谁?光溜溜的头和圆滚滚的身形.白衣、眼镜、听诊器……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了,姑且先确认一下。
「那个……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医生!」
猜中了。接下来想要确认的是——
「这里是……你家?」
「嗯。」松泽点头。
「晒衣服的时候,从阳台看到田村同学跑过来……看着看着,你就倒下来了。所以就把你拖进家里,找了医生来。医生说差点就要中暑了.」
中暑……
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不中用,连话都说不出来,难怪现在头痛得要命。膝盖也有点疼,拉开棉被一看,上头有严重的擦伤。看样子还真的是「被拖进来」的。然后……这是什么?小腿的部份有块不小的淤青。
「对不起!在入口台阶的地方,掉下去一次……」
松泽眉毛下垂成八字形,沉默不语,不用介意了啦,松泽……像这种凭一股傻劲冲出家门,最后倒在路边,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的笨蛋,看你是要摔还是要丢掉都无所谓啦……
「有带健保卡吗?.没有啊,还要再加上出诊费。」
忍住想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