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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能复原了……谢谢你。”
视野立刻暗了下来。
……透。
……透。
透。
“透!”
透猛地睁开眼。
正注视着倒地不起的透的是——
“店……店长?”透眨了眨眼跳了起来。环顾四周……自己正站在那条被女子跟踪时走过的小道右边的河堤上。刚才,他一直呈大字型地躺在这片矮草丛中。
“在河堤上睡觉,你可真是有情调。但现在这种季节,这样是会感冒的。”店长,也就是土地神惠比寿依旧带着他那笑眯眯的表情盘腿坐在透身边,“你手上拿着什么啊,那么小心。”
透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塑料瓶。”
“这我还不知道?”
接着,透将在自己练习完棒球的回家路上遇到身穿和服的女子、被女子拥抱后忽然被拖进一个充满了深蓝色水的空间、在那里被蛇一样的东西袭击、以及之后将堵在水底的塑料瓶拔出后水流走……等等,带着一丝兴奋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惠比寿边听边不住点头,接着忽然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走下河堤,并回过头对透招了招手道:“跟我来。”透乖乖地跟了上去。
在下河堤有片小小的洼地,洼地中安了一间小型木制建筑,看样子像个神社。它差不多只有狗屋那么大,而且看上去非常古老——透生在铃之濑,也经常到弥生川边来,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
惠比寿指指神社:“你看。”
这间只有屋顶和立柱的简易神社中,放着一块小孩儿脑袋大小的石头——这块被注连绳牢牢固定住的石头,有着不可思议的形状,像是鸟,又像是人。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好呢……它是比我这种神明更早出现在这里的本地精灵,但现在变成了类似于地藏菩萨的东西。住在附近的老人好像是叫它‘阿铃’来着。”
“……阿铃”
惠比寿拿过透手中的塑料瓶,接着蹲下身子,用它比了比神社边的混凝土排水口。
“正好。”
的确,塑料瓶的直径和排水口的大小刚巧吻合。
惠比寿站起了身,“嗯”了一声,边思考边说道:“……因为台风,弥生川河水暴涨,水淹没了这里。但因为塑料瓶堵住了排水口,所以水位一直下不去。直到透把瓶子拔出来,阿铃一直浸在水里……应该是这样吧。”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里无论是石头还是神社,都好像被刚浇了一桶水似地湿淋淋的,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可天很晴朗,今天一整天都没下过雨。
“而且你看,这个神社在洼地里,离河又近;从以前就是这样,一旦下大雨河水涨高,这里就会很容易被淹没。虽然也有被冲走的危险,但这毕竟是神社不能随意移动……所幸有位本地的名人觉得这样阿铃太可怜,特意为它设了个排水口,水位才能尽快下降……另外还用了混凝土加固,只是……”惠比寿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次好像适得其反了。以前,水就算排不了也能渐渐渗透到泥土里,但现在用了混凝土,水从无处可去啊。”
“而且排水口还被塑料瓶堵住了……”
“对。正在阿铃无可奈何的时候,碰巧波长相合的透路过,所以她才向你求助……就是这种感觉吧,从理论上来说。”
透回忆起那个女子的身影。
“是这样啊……可是。”透有些疑惑,“她也不用特意把我送到那种不可思议的地方去啊。只要叫我去把瓶子拔掉不就行了……”
“我认为,如果可以的话她确实会那样做的。既然没有,可能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水流不畅的地方容易聚集不好的东西,或许那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她的力量。”惠比寿看了看手中透明的塑料瓶,“……真希望这不是从我店里买走的东西。”他苦笑。
而后。
“……啊嚏!”
感冒了。
是因为在幻觉(?)中全身浸在水里,还是因为在河堤上睡觉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阿嚏!阿嚏!”透每次打喷嚏,身体都会猛地一颤。
守护女蛟注视着他的脸:“透少爷……你没事吧?”
“呃……嗯,好像,情况不怎么样。”透软绵绵地躺倒在客厅的餐桌前。“好久没感冒了……”
“是吗?”
透在心中抱怨起来,根本是一副“你的话肯定没事”的样子。
蛟从卧室取来毛毯,盖在透的身上,问道:“想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布丁。”说出这话的不是透,而是坐在电视机前的巨大狐狸。
就当没听见。
透抬起因为发烧而呆滞的双眼看着蛟:“多谢了,不用。”
“那么,对了……透少爷。”蛟将食指竖在自己的鼻尖前,像是要传达什么重大事件似地低语道:“……其实,我刚才调好了三槌秘传的感冒药。”
“……啊?”条件反射般地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我这就端来,请稍等。”蛟站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