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人地说了。”
“请说。”
“不只是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认同,我们是有命在身,没办法就这样回去交差的。且不论您有没有那个心,我想暂住个两、三天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会客室再度沉静下来。实际上就算真琴抱著背水一战的心态出阵,话也说得太绝了点。
话至於此,相信不会有哪家主人能狠下心来下逐客令。
“……那好吧。相对的,希望各位到时候无论有什么理由,三天後都得准时离开。”
“感激不尽。各位意下如何?”
“就只有三天……”
晶率先发难。而清子与双胞胎们也同意似地点头。不过把话锋一路拉来此地的仁见却把手遮在嘴前,惊讶地睁圆了眼说道:
“哎呀,难道三天不够吗?这么没自信呀?”
“哪、哪有这种事。”
“那么,这三天就劳烦您费心罗,真琴少爷。”
“干广、谅子,快去准备房间。也把其他人叫来搬行李。”
“遵命。谅子,一起来。”
“……啊、是!”
谅子被干广一唤,就像是触电似地快步冲出会客室,干广跟在她後头将门关上。谅子回头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吓死我了……”
“让你孤军奋战真不好意思。”
千广道了个歉,并赶著谅子到床组室去。尽管二楼的房间就是为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房客,保持随时可用的状态,但床单毛巾等织品还是得先安放在床组室备用。
干广要谅子把床组装在角落的藤制大篮子,之後找到东金向他转达真琴的吩咐,并借走主钥。东金一听突然有六位与佐仓家关系非常浅薄的人要同时留宿三天,也十分诧异。
(分配房间啊……)
南侧两房一组的黄金房间就分给大多喜母女,同样是两房一组的白银房间就给睦泽双胞胎好了。而黄金房间对面的绿色房间给仁见,隔壁的蓝色房间给晶,这么一来就能把六个人都纳在西翼。
千广与谅子两人提著篮子往二楼走去,只见谅子望著人声鼎沸的会客室小声地说:
“人家都好有魄力呢,要是大小姐她没打圆场的话还不——”
“……大小姐……?”
“是啊,就是指仁见小姐。”
“对哦,这么说来谅子原本是在印西家的嘛。”
“是的。我那时跟在仁见小姐身边,在她出嫁那天,所有随从都被一并解雇了呢……啊!”
谅子两手将嘴一捂,藤篮掉了下来,刚好砸在她的脚上。不过她已经慌到不觉得痛,眼神完全地呈飘栘状态。
“……仁见大小姐已经结婚了?那为什么会在这里……”
“呃、那、那个……啊、这个——啊、大小姐还是单身!因为现在是单身所以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这样!”
“现在,是吧。”
“是的……啊!噢哟!我怎么会……”
“原来仁见小姐已经一个叉了啊。”
“一个,叉……?”
“就是指离了婚回老家的意思,我没猜错吧?”
“……………………没错。”
印西家里头也许没有与真琴年龄相仿的女孩,也就是说印西伯爵逼不得已只好派离婚归来的侄女出马应战。
从其他家族你争我抢的样子,也可看出全都是另有目的。
欲如此迫切与佐仓家缔结姻亲关系,这其中会有何利益因素吗?茂原事件过後直到今天,真琴身上并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经营才能或是支撑佐仓家的力量,其本质依旧不变。
是为了赌上将来性吗?这些贵族从拥有暂时爆发性的畅销商品就想以管窥天,也难怪真琴会感到恶心了。
(这个世界的贵族制度也迟早会崩毁吧。)
“千寻小姐,这件事千万要向真琴少爷——”
“我想他们毕竟都是贵族,应该早有耳闻了吧。”
“啊……也许是这样没错。”
“无论如何,那也不足以改变真琴少爷的心意。”
事实上在真琴的心里,早已有了唯一的归属。
“……快回到工作上吧。谅子你负责绿色跟蓝色房间。”
千广说完便走向黄金房问。在那个事件时,被囚禁在这个房间的女仆们为了逃生,将街帘、床单、床罩等等撕破结绳,弄得房间惨不卒睹,但现在美仑美奂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当时的痕迹。
“嘿咻……千寻姊!”
干广闻声回过头去,只见春生站在黄金房间门口,两腋都抱著一个大行李袋。
“那些行李是?”
“这个嘛,是夷隅小姐的,要搬到哪去呢?”
“对面的蓝色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