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次海。”
在沙发上并膝而坐的两名少女,年纪看起来比玲和晶还要小,发色一青一红相差甚远,不过面孔却有如镜中倒影似地相像。
“真琴少爷,我是睦泽次海,这位是家姊——”
“我是一海,希望您能够记住我。”
“虽然我说不用,不过姊姊她说什么都要跟来呢。”
“次海你真是的,父亲大人不是希望真琴少爷能从我们之中选一个吗?”
“一海!!”
“哎呀,是真的嘛,父亲大人真的是这样说的呀。”
这双胞胎在交谈时视线竞不曾相交过,有如怀抱著两只人偶的腹语师表演一般,让千广不禁发噱。就连人偶也会为了表现演技而对看呢。
不知是否也被两姊妹逗得发笑的清子呵呵呵地笑出声来,将手搭在玲双肩上并将她推到真琴面前,笑咪咪地说道:
“真是的,两位小朋友像鸟儿们在歌唱一样,还真可爱。只是可不可以先安静一下呢?我们家小玲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个,母亲大人……我……”
“哎呀,玲小姐的招呼还没打完呀?跟女校时代一模一样呢,还是那么迟……噢不,是有数养才对。”
“是、是晶小姐……打断、我……”
“什么?我听不见呢。”
诸位女性们将真琴冷落一旁,继续抬杠。真琴叹了口气正想说些话打圆场时,一名坐在靠窗位置的女性起身走近沙发。那位盘著一头朱红色发,气质端庄优雅的女性,正是印西伯爵的侄女——印西仁见。她看了看大家便开口说道:
“哎呀,真琴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呢?快进来吧。各位,快让条路给真琴少爷。”
这稳当的提案音量虽不大,仍足以让高声喧嚷的女性们闭上金口,每个人都腼腆地坐回到沙发上去。
那名女性并未像其他人般抢著报上自己的名号,只是默默地回到了原本窗边的位子。
终於得其门而入的真琴顺势走进房间最深处,转过身来面向房门说道:
“各位好,敝人佐仓真琴,今日本应竭诚欢迎各位大驾光临寒舍,然而各位事前并未通知,让在下实戚困窘。”
真琴表情严肃地睥睨全场,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原本就没有意思接受任何一方的说亲,而且各个也都曾被他婉拒过,这时态度应更加强硬,不能有一丝踌躇。
“在下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即便在下已继承家业,但仍是在学之身,且本公司也还不能说已步入正轨,就目前来说,实在不便成婚。”
“哎,我们可没说要您明天就结呀,只要先订下婚约,要小女等多久都行。”
清子这一岔,让红发的次海也跟著搭腔:
“我也才十五岁而已,要马上结婚我也会很困扰的,但是如果您肯等的话……”
“真琴少爷,让我在工作上助您一臂之力吧?”
眼见诸位干金又开始互别苗头,真琴吐出胸中无奈的一口气说:
“在下与茂原家干金曾有过婚约一事,相信各位都知道。在下与她的婚约,也是相识一段时日之後才订下的。总之,与初次见面的各位订下婚约,在下是办不到的。”
“您的意思是,不认识我们所以打算拒绝罗?”
晶站了起来,傲然地微拾下颚。见真琴只是看著她不予回答,便冷笑了一声:
“那么,还请您给个机会认识彼此,希望您能够接受,别拒人於门外。”
“哎哟,都被请到会客室来喝茶了,怎么会是拒人於门外呢?”
独自站在真琴背後的仁见,淡淡地笑著回顶。晶闻言眉头不禁一皱,却又重整旗鼓,嘴角玫易:
“总之呢,请让我住在这里一阵子,我父亲也是这么希望的。”
来势汹汹的千金们,各自都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而且负责搬运的随从们都早已随座车打道回府,看来她们一开始就打算在佐仓家住下了吧。
当然真琴也不肯接受这莫名其妙的要求,坚决地摇摇头说:
“很抱歉,这种——”
“哪儿的话,外子也觉得把玲安放在贵府一段期问,两人多认识一点的话,说不定真琴少爷您会改变心意呢。”
“太诈了啦,若你们都要留下来,那我也要!”
“次海留下,而我不留就太不公平了。”
看著真琴不知如何说服再度喧嚷起来的众家干金而苦不堪言的表情,干广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搭救。
一来想帮助真琴,二来想为了吉香把这群人轰出去,三呢,则是以一个女仆长的判断而言,佐仓家实在无力同时照顾这么多人。可是那只是千广心底话的顺序,就实际而言应以三为优先。
(至少也把身边的女仆留下来嘛……)
虽然如此一来佐仓家可能会更加吵闹,但至少能免於过度消耗贵重的人力。
然而干广只是一介女仆,不可能说服这群千金,而且无论献上何种计策,在她们人多势众之下想必将不了了之。逐渐拉高的音量让千广头越来越痛,但这时仁见又让大伙静了下来。
“真琴少爷,我也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