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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有啊!」
他慎重其事地回嘴。
「这这跟水谷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是喔。」
「怎怎样啦,裕一。」
「没有啊,没什么。」
我从来没好好问过司和美雪到底是在交往,还是没在交往。只是呢,看他们两个常走在一起,所以一定是有在交往吧。可是,他刚刚那种反应实在有点可疑,以司的个性来说是声音太大了吗?还是反应过快了?这几天或许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来问问看,嗯。
「反正快跟我换手啦,脚都快抽筋了,我不要再踩了。」
「真拿你没办法耶。」
这样就乖乖跟我换手,也是司的优点。如果是山西,大概死都不会换吧。
「那要走啰。」
「等一下。」
这次换司握住把手,我跨坐到后座。展现于眼前的司的背部,像墙壁一般巨大,我完全看不到前方了。什么嘛,这么厚实的背部,这全都是肌肉吗?
「OK,好了。」
「嗯。」
只见脚踏车咻地一声往前冲,和我骑的时候简直难以比拟,轮胎强有力地咬住地面,持续不断地冲刺再冲刺。虽然看起来只是轻轻踩,脚踏车却以飞快的速度直加速,明明就是往上爬升的缓坡路段,感觉上也丝毫没有影响。风景以和平常截然不同的速度往后方飞去,我开始觉得有点恐怖了。
「你平常都是像这样子骑车的吗?」
「啊?什么这样子啊?」
司脸不红气不喘地以泰然自若的语调问道。这么说来,他平常都是这个样子啰。司骑的脚踏车比我还快,而且也能去比我更远的地方,轻轻松松就能到达。这家伙一定能看到我所看不到的风景吧。
「走吧,司。」
我说。
「再骑快一点。」
「唔,嗯。」
脚踏车速度更快了,那是很惊人的马力,或者该说是冲刺力吧,空气咻咻流过。
「再骑快一点。」
真的,简直像在坐机车一样呢。
还好工作忙,也就没时间觉得尴尬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祭典,不过光是凭着从数百年前流传至今这一点,就足以吸引络绎不绝的参拜香客前来,顺便买些神符或御守。神符分三种,大、中、小。御守也有三种,白、红、金。每种颜色代表不同意义,白色是包括各种层面在内的人生运,红色是工作运,而金色是财运。
买白色的人最多。
红色和金色则不相上下。
「那请给我这个。」
约五十岁的大婶,指着金色御守。
「这个卖五百圆。」
「我只有一万圆大钞耶,可以找吗?」
「是的,没问题。」
我接过那张硬到仿佛会割伤手指的新钞,准备找对方九张干圆钞和一枚五百圆硬币。为了避免找错钱,我仔细数算千圆钞票,因为不熟悉所以很紧张,也因此耽误了点时间。
交出找给客人的钱,随即「呼」地一声叹息。
没想到打工还真累人耶,不但要管钱,而且也不习惯客客气气地与人交谈,各种事情都让人感到疲惫。而且又没有休息时间,不过呢,如果真有空档可以休息,或许更累人吧。
往旁边一看,秋庭里香就坐在那里。
她正在招呼一对挑选神符的情侣。
我们所在之处是距神殿五十公尺之外的一栋建筑物,简单说来就是贩卖部,不过毕竟是在神社内,整体建筑隐约有股庄严之感,感觉上就像是简易版的小神社,据说叫做神符所。
来参拜的香客接二连三从神符所前走过,回去时其中会有几个人过来看看。踩在碎石路面上的沙沙声响,始终响个不停。
只要上门的客人一中断,就会立刻觉得尴尬。
如果换作其它女生,还可以聊聊彼此或学校的事情杀时间,可是面对秋庭里香就不能这么做了。我不想跟她说话,要是她找我说话更讨厌,可是像这样沉默不语也很难熬,情绪逐渐焦躁不安。看到秋庭里香冷静沉稳的样子,更让这样的情绪加速高涨。至少她也觉得尴尬倒还好,我就会觉得两人半斤八两。但是,她只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黑色的双瞳静静地凝视着空间某处,情绪看来没有丝毫动摇,一定是不把我当一回事吧。
脑袋萦绕着这些事情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
输的还有其它事情。
「啊」
不自觉地发出声音,秋庭里香这才终于望向我,露出一副「怎么了」的神情。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轻视我,只是我自己东想西想地想个没完,莫名地陷入焦虑。
「怎么啦?」
「没什么。」
是吗。她呢喃着再度转向前方。就在那同时,有个顾客上门,买了一个排列在秋庭里香前方的御守。就这样,排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