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糟糕透顶."
我跑了又跑、跑了又跑,没命地跑.单摆幅度逐渐增大,扶手地仿佛就在眼前了.不过,就是够不着.只差一点点了.十公分.不,大概有二十公分吧.但是,就在那儿了.为什么就是够不到呢.双脚慢慢感到疲累、吊带深陷进腹部,好痛.怎么回事啊?变远了耶.王八蛋,距离怎么反而渐渐拉大了呢.脚好痛喔、手也好痛、族行上墙面了."砰"随着这样的声响,背部同时承受一般巨大冲击.
"裕一,要不要紧!?"
那是司的声音.但是,现在根本就没那种闲工夫回话.只要我一停下来,就不可能再重来一次.体内已经没有残存多余的体力了,所以,我只能一直跑、没命地跑、够到啊,喂.为什么够不到啦.
"小裕!"
这次传来的是美雪的声音.
"铁柱好象快断了啦!"
什么啊,什么铁柱?
"糟糕了"
最先注意到是山西保.虽然三人姑且都拉着那条吊着戒崎裕一的登山绳,不过都没怎么使力.因为,绳子的一端已经绑在那根从水塔突出来,像金属制支柱的东西上,支柱看来还蛮粗的,光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还绰绰有余顶得住,所以,大家都掉以轻心了.只是轻轻握着登山绳而已.但是,一回神才发现,那根支柱已经从底部开始摇晃了起来.浅蓝色的油漆浮起后,陆续一片片剥落.紧接着暴露出来的金属面已经完全锈蚀了.
"会断耶,这东西"
山西保以颤抖的声音说.
接下来注意到的水谷美雪大叫:
"小裕!铁柱好象快断了啦!"
即便如此,戒崎裕一仍然足全力在墙面上跑着那似乎一副让人看了觉得滑稽的光景.不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够到目标的扶手.从刚刚开始,摆荡幅度只是逐渐缩小,很明显地已经超过极限了.但是,却叫人怎么样都素不出"停吧"这样的话语.他就是有那么地滑稽、拼命又窝囊,像个傻瓜.那样子简直就像似乎搞得满身烂泥在毫无胜算的战役中奋战.对于山西保而言,戒崎裕一是长期以来的朋友,两人的感情原本也称不上是什么好友,只是从小认识罢了.就只是这样.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在这场闹剧中淌浑水.直接回家就好了.是的,扔下他不管也无妨.不过,看到他那种滑稽、拼命、窝囊相,就是让人无法见死不救.所以,终究还是帮了忙.而且还打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是,这可不秒啊,说真的,大大不秒.
"戒崎!快停下来!会死人的喔!"
"没关系."
这样的声音传来.
"有我拉着."
世古口司不,是多斯卡拉斯.他那结实的手臂抓着登山绳.就在那一瞬间,山西保觉得他的手臂似乎突然膨胀了起来.两只手原本都因为衣服显得鼓涨,此时又变得更粗了.
"山西."
"什什么?"
"我右边口袋里有手机,可以帮我拿出来吗?"
"啊,喔,要做什么啊?"
"通讯录里面,我想第三个大概就是了吧."
"就是?就是什么啊?"
"吾郎."
电话打来时,我正在上班.那一天是位多年住院的患者出院的日子,所有职员莫名地心情都变得很好.患者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低下头,数度道谢.
我保持着那种雀跃的心情,以开朗的声音说:
"怎么啦?"
"我跟你说喔,心脏好象有点蹦蹦跳的耶."
"啊?"
"感觉好象很奇怪."
所有一切瞬间化为乌有.我挂上电话,随即致电计程车行.我是想去接她,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没那么简单抽得了身.计程车行的电话迟迟无法接通.四声、五声、电话呼叫声持续响着,六声、七声.正当我以为会这么永远响下去的第八声,终于接通了.
"我是三丁目的夏目,可不可以请你们立刻派车过来."
很幸运地刚好有空车,而且还在附近行驶,所以计程车在五分钟后边抵达我家载了小夜子.通完电话十五分钟后,小夜子已经抵达医院.
步下计程车的小夜子有些伤脑筋的笑着:
"对不起,吾郎.我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
我将手伸到小夜子背后,将她带进医院.
"有时候过度谨慎一点也好啊."
从此以后,小夜子就不曾再度恢复健康离开医院.
逐渐喘不过气,双手好痛,因为在墙上磨破了.不过,庆幸的是腹部已经不会在感到疼痛了,好象是痛过头,麻痹了.即便如此,依然完全够不着嘛.已经不可能了吗?啊哟,王八蛋.为什么啊?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