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如此,孩子还是排名第二.
第一名非小夜子莫属.
不论发生任何事,不管孩子再怎么可爱,唯有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所以,不能生小孩,我也无所谓.能和小夜子在一起,比那种事还要重要.有时候如果想得到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难免必须失去或舍弃什么,那就是应该付出代价.是的,我可以这么断言.如果有哪个家伙胆敢说什么这不过只是毛头小子还没完全转大人的孩子在胡说八道,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家伙痛扁一顿.
那样的心思、心绪,该如何传达给小夜子呢?
读书一把罩、崭露头角,人际关系又面面俱到,但是脑袋中就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贴切表达心情的词汇.
哎,如果有神明在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拿什么去交换这些适当的词汇了.
然后就可以向小夜子传达出自己的心情了.
告诉她对我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才不会有这么好用的神明.
所以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握住小夜子的小手,就是这个.我手中握着的,对我而言排名第一.比任何一切都还重要比全世界,比我自己本身,都还要重要.
如果能够传达出这样的心情就好了.
如果能以暖意,或其他任何方式,传达出去旧好了.
小夜子轻轻回握我的手.
"回家后,来做饭吧."
"恩."
"要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喔
"恩."
我们边说这些话,牵着手继续往前走。眼前是斗大的夕阳。啊,真的好刺眼呀,这夕阳.前面的路都看不太清楚了呢
即便如此,应该还是有办法挺过去的.若是一4日常生活,还能勉强维持日常正常,只要量力而为,就算要工作也无妨.因此,小夜子又开始兼差.为生活去,我们需要钱,那是无可奈何的现实问题.当然,小夜子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子工作,一周大概能两、三次,短短数小时而已,那已经是极限了.时薪八百五十圆,所以小夜子每个月顶就只能赚个几万圆,买一本专门书籍就花光了.我没办法只好增加晚上的兼差.后来,还去帮忙假日诊疗.
即使拼成那样也只能勉强度日,生活压力仍旧排山倒海地一波波涌来.
"吾郎,不要紧吗?"
忧心忡忡的小夜子问我.
我点头.
"不要紧啦,小事一桩,大家也都和我一样啊."
然而,不论是体力或时间都是有限的.
研讨会的事前准备、帮教授那伙人联络出去喝一杯的时间、协助助教的研究那些无聊的杂务更耗去我宝贵的体力与时间,我开始犯下一些无意义的失误.一回神,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常茫然地发愣.医师,你还好吧,有时还会有护士这么问我.
已经到极限了
虽然好几次这么想过,脑海中却浮现小夜子的脸庞,赶走了沉闷的心情.第一,我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有时候,我也会想起正冈,那对分离时憎恨的表情.比起小夜子的笑容,反倒是正冈的憎恨支撑着我.我不想变成那副德行.
就在那时候,发生了一件插曲.
"真有你的耶,夏目."
田岛学长笑容满面地拍我的肩膀.
喔,我也面带笑容点头.
"不是听说H大的境医师对你的论文赞不绝口吗?说到境医师,那可是心脏外科权威中的权威耶."
环视四周后,田岛学长把脸凑过来.
"话说回来,听说境医师有邀你过去,是真的还假的啊?这件事现在已经变成每个研究室热烈讨论的话题咧."
我在三天前的学会中发表了论文.
从很就以前进行至今的研究,好不容易有个雏形出来了.这原本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正好有个小女孩的心脏移植手术变成社会的热门话题,因此我的研究领域也连带受到媒体瞩目.只不过,媒体那种东西的热潮都是稍纵即逝,对于封闭的医学界而言也没多大意义.影响最大的还是,在美国有个和我进行相同研究的家伙,而他的研究在那边获得可说是无上赞赏的评价.这是日本整体医疗界共通的现象,特别是心脏外科,还是美国那边进步得多.据说,日本至少落后五年到十年.因此,日本医学积向来总有种针对美国的妒忌,或是该称之为羡慕的情绪.也就是说,只因为一直以来所进行的研究与那边并驾齐驱,所以我一下子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发表过后,境医师来到我身边,跟我攀谈:
"你做的研究很好喔."
虽然仅仅如此,不过毕竟是在学会中大权在握的人开金口,后来造成莫大的影响.
我在田岛学长那张充满"男人味"的脸庞压迫下,这么说:
"没有啊,他没有直接问我啊.好象是之后才和那边的助手说,能否请我过去之类的话.不过,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嘛,大概就只是嘴巴上说说的客套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