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明天见,你忘东西了。”不二子捏着手指从门缝里扔出来的东西是鲁邦的裤子。
“我的衬衣还在里面”,即使这么哭诉,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鲁邦只好把长裤缠在脖子上充当围巾,穿着四角内裤在门口坐了一夜。
翌日上午9点整维斯巴尼亚皇宫
王室专机抵达皇家机场时已是深夜,向基拉德公爵回报出访日本情况的小型会议只好延迟到次日上午。
维斯巴朗德皇宫的休息室实际上是餐会后男士们讨论政治和吸烟的地方,或许是因为萨克拉女王的祖父尼古拉斯国王的偏好,有别于维斯巴尼亚风格的波斯地毯自从铺在这里就再也没有人动过。
尼古拉斯国王实际上也是基拉德公爵的祖父。在尼古拉斯·萨尔·维斯巴朗德还是公爵的时候,前国王在壮年突然逝世,尼古拉斯以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登上了王位。
在休息厅壁炉的上方悬挂着尼古拉斯晚年的画像,方正的脸上嵌着个性分明的五官。如果要从这幅画像判断一个人,尼古拉斯·萨尔·维斯巴朗德一定会被形容成铁血手腕的政治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在分裂战争中,以最薄弱的兵力成为分裂战争中最大的赢家,这全靠他在外交中的灵活和铁血手腕取得的邻国的鼎力支持。对此,基拉德一直津津乐道。
此时,他熄灭了手中的雪茄,坐在正对着画像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沙发上。
“公主的情况如何?”
“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早饭也吃得很干净。”
基斯双手紧贴两侧裤线。休息室厚重的窗帘只拉开了条缝隙,基拉德公爵的身体藏在阴影的后面,他才能够嘴里喷出的烟雾醺得空气也带着一股烟草的干涩。
“是吗……抱歉,这次让您费心了。”
“你不用道歉。”
“翻君主制分子竟然也被送往日本了。”
“虽然还在审问,但是日本警方的报告说,对方只是被花钱雇佣的。”基斯解释道。
“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想提早公主的加冕仪式。”
“提早……加冕仪式?”
反对呼声达到顶峰的敏感时刻举行加冕仪式?
基斯完全不为基拉德的挑衅所动,冷冰冰的回答:“一切照您的意思。”
“公主”毛利兰实际上是第一次见到次元。双腿架在咖啡桌上的男人满不在乎的抱着肩膀从帽檐下观察着这个与公主非常想像的日本女孩。
这只是不安的扭着手指的毛利兰的感觉,如果低下头,不难发现昨晚刚从维斯巴尼亚国防军的炮筒下逃生的次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么精神。
“久等了。”
基斯进门呢,毛利兰就再也坐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公主呢?”
“还没到这边。”
“喂,我说,大致的事情已经从她那里听说了,我和这个小子凑一起,是不是有点够呛啊?”
被身形高大的次元遮住,要绕过沙发才能看到柯南。对次元的抱怨,基斯轻易地用“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日本来的父子”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挡了回去。计划外的柯南如果留在毛利兰身边,“公主”的身份必然会被质疑,扔给次元倒是很好的选择。
“真受不了。”
“不管怎么说,也要把柯南拖下水吗?”
正确的说,是他自己跳下水。基斯拿来对付毛利兰的是百分之百完美的官方笑容。
“很惭愧的说,我只能相信在场的各位。”
只是他的语气听不出惭愧的意思。
“在这种时候,勉强前往日本也是基斯大人的主意,结果保镖里也出现了可疑人物……”
“真够可怜的啊。”
可怜的保镖怎么看都是指自己。
“因公主消失而高兴的,只有下面一个王位继承着,就连这小子也能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吧。”
用基拉德公爵引开卡艾鲁的注意力,次元用力的拍拍柯南的头。
转移目标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好的撇清嫌疑的方式。不对,次元在威胁公主生命安全这件事上,千真万确是无辜的。但是因此而被发现真正的目的的话,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是,使女王和王子表面上因事故死亡的,一定是基拉德大人。”
“喂喂,我说,你这个伯爵能这样说吗?”
“已经找到证据了?”
“不……暂时还没有。我们是代代服侍王族的,也包括基拉德大人。”
“明白。因为你们无法直接采取行动,所以就拜托我们了。真是的,这个国家也堕落了啊。”
存在特权的地方就存在堕落。
这和发生在哪个国家并没有直接关系,早在基斯接管服务王族的工作之前,他就明白无论谁掌权都不可能避免次元所说的“堕落”,但在“堕落”真正侵蚀这个国家之前,或许,还有一点希望——米拉公主和她所能成为的女王。
“能够惩罚王族的只有女王陛下,而现在……现在的米拉公主还没有那种权利。”
“这是十九世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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