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的啤酒,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罐子上结着一层小水珠。
酒精燃烧的状态下,毛利小五郎只能听到啤酒泡沫的召唤:“拜托了啊,基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送个本垒吧!”
“爸爸!你怎么拿了两罐?!”
“懒得再跑一趟去拿了啊。”毛利以不符合年龄的纵身跳跃跌坐回沙发上,双手还高举着啤酒。
“爸爸!”
“那么换场以后,星野教练的选择是……?”电视里解说正在和嘉宾讨论换场后的策略。
叮咚。
维斯巴尼亚王国萨克拉女王和吉尔王子因事故死亡。
白色的字幕在屏幕上方滚动播放。
毛利小五郎的眉头拧在一起,因酒精发红的眼睛乍看让人发毛。
大魔王的第六感来了。
“棒球直播途中,插播一则紧急报道。”女导播的声音代替了职棒联赛解说。
“喂喂!给我……”
画面从巨蛋切换回演播室,拿着新闻稿的女导播神情严肃。
毛利小五郎捏紧啤酒罐,白色的泡沫顿时溢了满手:“可恶,不要在这个时候停下啊!”
“节目途中插播特别报道。今日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左右,维斯巴尼亚王国萨克拉女王和吉尔王子在一起猎枪走火事故中罹难。”
专业刻板的声音一再的重复着这条消息。
“新闻再报道一遍,维斯巴尼亚王国萨克拉女王和吉尔王子在一起猎枪走火事故中罹难。在维斯巴尼亚王国刚发现了未知的矿石,受到全世界瞩目,罹难的萨克拉女王……”
“猎枪……事故?”柯南低喃着。
10分钟后,毛利小五郎攥着空啤酒罐,愤愤的守着电视看了安打录像的重播。
翌日上午8点35分维斯巴尼亚国际机场
前日晚从美国起飞的航班转发过到维斯巴尼亚,全程近12个小时的航程。其中大部分时间在发过的中转机场度过,夜间专程航班毫无疑问对长途旅行来说更加辛苦,尤其是拥挤的经济舱。
透过加厚的玻璃窗,维斯巴尼亚的清晨是清澈的蓝色,和大部分工业发达的国家不同,保留了接近原始生态的色彩。
维斯巴尼亚国际机场距离首府大约2小时的车程,处于被山林环绕着的坎贝拉城近郊。
酒红色西装上衣和白色的裤子,这倒罢了,绕在脖子上的领带黄得过分,看起来非常像11点以后出没于歌舞伎町的黑道分子,从刚刚开始,男人放在口袋里的手就一直来来回回地摸着两本护照,最后还是拿出了磨损严重的那本。
飞机刚刚降落时带来轻微的耳鸣和从腰椎处传来的僵直让他不舒服的用力拉伸背筋。
喀喇喀喇。
“唉?腰……”男人扶着后腰蹲下身子。
好一会儿,攀着洗手台站起来的男人向前倾身,扣在脸上的黑框眼镜和假鼻子抵在镜子上,歪了一点,配上夸张的兔子牙,真是一张滑稽、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只要稍稍改变外表和姿态,就可以骗过大部分人。
人们的大脑习惯标记各种各样的特征,比如兔子有长耳朵,或者吉娃娃和四肢不成比例的大脑袋。但是相反,有长耳朵的不一定是兔子,这点似乎人们都不太会去注意。
以这副尊荣通过维斯巴尼亚国际空港,不会有人注意到恶名远扬的鲁邦三世刚刚进入维斯巴尼亚境内。
他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留在维斯巴尼亚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宣扬的好名声。
机场外,对这后视镜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黏着胶皮面具而变得酸疼的脸部肌肉,鲁邦琢磨着回到秘密基地首先要把SKK弄进维斯巴尼亚,随后踩下了油门。
4月30日维斯巴尼亚王国皇宫
对称设计的圆顶建筑是维斯巴尼亚皇宫自建成时起一直保留的18世纪的遗风。经过两百年的翻修,除了花园的结构,实际上并没有很大的改动。
穿过前花园,位于皇宫正中央的圆顶建筑就是刚去世的维斯巴尼亚前女王萨克拉的行宫。
在不幸事件发生一周后的这个时间,维斯巴尼亚皇宫的时间停止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沉浸在哀痛中的维斯巴尼亚是不适合显露出太多奢华的,例如花园中的喷泉,也在基拉德公爵的授意下暂时关闭。伯爵基斯·旦·斯汀卡注意到这点时,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发表过多的意见。
就在上周,基斯在这里接到了从自己府邸转接的卡艾鲁的电话,对方低沉冷静的声线中出现了平时少有的惊惶。
“女王和王子,刚刚……过世了。”卡艾鲁说。
一开始,基斯·旦·斯汀卡甚至以为这是卡艾鲁难得的幽默感,但是很快,理智就告诉他这不会是个玩笑。
冷静下来的基斯几乎是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处理完了女王和王子身后的各种相关事宜。
直到深夜,基斯一个人坐在空旷的维斯巴尼亚议事厅内时,从身体深处蔓延上来的寒冷,才让他真正接受女王和王子相继罹难的这个事实。
基斯·旦·斯汀卡家世袭爵位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在国家动荡的拾起依然维护着皇族的尊严和权利。在这层意义上,爵位是维斯巴朗德赐给斯汀卡家一个用来代替“保姆”或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