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到她所去的地点,也跟着夹起枪穿过低矮的灌木丛,率先登上了一处不高的丘陵。
吉尔王子选择了相距不远的林地。
上午的阳光穿过稀落的枝叶洒在林地间,不远处的灌木丛轻轻摇动,那是一只年幼的棕红色的狐狸。脱离了母亲的保护的幼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最好的猎物,吉尔王子藏身在冷杉木粗大的主干后,轻轻拉下枪栓,金属轻微碰撞的声音在静谧的林间被数倍扩大。
年幼的小东西似乎已经受了不小的惊吓,很快,眼前的灌木丛激烈的抖动后,又回到平静无波的状态。
穿过依附高大乔木林制造的绿茵而生的灌木丛,这只年幼的无依的小东西向距离最近的高地奔去,那里是这片被山地包围的国家林地中最空旷、醒目的地方。
数十年前,这里只是作为支起下午茶餐桌的绝佳地点而成为皇家林地的一处特别的休憩地点。站在坡顶向前望去,在山峰间可以隐约看到维斯巴尼亚首府的全景。
葱郁的绿色植物枝冠围绕着建筑物红色的尖顶,偶尔树枝在风的左右下摆动,显露出白色的石砌石墙仍旧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全貌。包括塔斯缇亚大教堂的钟楼的尖顶和彩色玻璃,在这里都可以一窥其瑰丽雄伟。再向远处扩展开的维斯巴尼亚首府新城,则成为这座欧洲古城的新背景,耸立的楼层穿过绿色的树网,遮住维斯巴尼亚的海岸线。
然而,春天维斯巴尼亚皇家林地的高地上是另一番来自异国的景象,从日本移植的树木正开得茂盛,锦簇连绵的粉红色小花被山顶的风吹起,又缓缓的滑下。
这里是萨克拉女王的领地,早在她成为女王之前,这里就是属于她的秘密花园。现在,有个小家伙也侵入到这里。
“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萨克拉女王俯下身说,湿润的深蓝色瞳仁里藏着不明显的哀伤,可小家伙还是没有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茫然地注视着萨克拉女王。
“快,请快点太哦走吧。”萨克拉女王上前一步催促道,轻轻挥舞着手想让小家伙快点离开开阔的高地。
风声穿过山谷,破空的声音夹杂其间。
突如其来的子弹穿过萨克拉女王的身体,气流骤然变化带起粉红色花瓣加快了下落的速度,但也只是一瞬间,又以原来的节奏缓缓下落。
萨克拉女王的身体也颓然坠落在草地上,追随着小东西而来的吉尔王子踉跄着冲向倒下的萨克拉女王。
“妈妈?妈妈!”
穿透萨克拉女王身体的子弹留下的小坑洞正汩汩的渗出血,吉尔王子掏出手帕紧紧按住伤口,只过了一小会儿,手帕也浸透了鲜红色。
“这怎么可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基拉德伯爵注视着萨克拉女王和吉尔王子,半晌才从错愕中清醒过来。
基拉德公爵通过步话机对守备在休憩点的卡艾鲁说:“女王出事了,快来看看,给我快点!”
卡艾鲁收到基拉德的命令,指挥剩余的保镖前往林地内的各个高地进行搜查,自己也赶往萨克拉女王所在的地点。但是很快,又一声枪声传来。
卡艾鲁的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枪声回荡在林叶间,当卡艾鲁终于赶到基拉德公爵身边时,吉尔王子正靠在树下,右手握着一把小口径的左轮手枪。
“基拉德公爵。”
卡艾鲁见基拉德公爵脱下鹿皮帽按在胸前,悲恸凝在眉间,卡艾鲁只好独自走上前,伸手去探吉尔王子的鼻息。
吉尔王子的颅骨右侧有一个不大的模糊的空洞,开枪时产生的灼热烧到了他的皮肤,但他看起来仍像安睡着一样,双眼紧紧的合在一起。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阻止……”基拉德伯爵的眼角有点湿润,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
卡艾鲁沉默了片刻,终于拨通了基斯伯爵府邸的电话。
4月24日晚8点37分日本东京都
狭小的私人侦探办公室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被改造成接待室的客厅因为放了两张长沙发和一台过时的破旧电视而显得拥挤,散落的资料被随意的推在沙发的一角,随着沙发上的人兴奋的舞动着肢体,偶尔一页两页的跌落下来。
“四坏球保送!”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高亢的解说音。
主队的长田四坏球将对方强行送上一垒,同时结束了一局的比赛。
“换场。”
中间热场的加比特激动的舞动着与脑袋相比短得可笑的上肢。
从去年开始,似乎应该叫做加比、加巴之类绕口的名字,毛利小五郎的胃袋里装不下的酒精已经顺着血管升到了脑袋,他迷迷糊糊的思考着这类问题的时候,手下的铝罐因为承受不了过大的压力,弯曲成了带有棱角的奇特形状。
“这可真是厉害!”毛利小五郎指着电视机说道。
到底谁更厉害?毛利兰看着茶桌上摊着的啤酒罐的残骸。
“太好了,啤酒,啤酒。嘿嘿,上啊,上啊。”自己随口谱的曲子听起来似乎还加入了点安打加油歌的旋律,毛利小五郎将空啤酒罐丢在桌子上,变形的空铝罐滚了一圈跌在地板上。
“爸,别喝了。你喝得太多了!”
七罐,数来数去都是足够被称为“醉酒”的界限了啊。
“小兰姐姐,在我看来,这可是他唯一的兴趣……在小学生面前这么喝不要紧么。”
毛利小五郎从厨房探出头,右手还挥动的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