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精神与姿势却都凌乱不堪。我将重心移到左脚内刀,右脚脚尖点地——
“啊!”
我起跳之后,转轴立刻偏向外侧,而且还向后倾斜。
失败了——我直觉地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悲叹。在空中,这一切失败都会反应到旋转上,就算到下一瞬间,我也会翻倒在冰上并狠狠碰撞——
“咦?”
……我落地了?
我右脚的冰刀咬住冰面、画出弧线,我的双臂自然展开……
“哇!”
现场的惊呼与欢声,让我明白自己的成功。
我当然立刻进行下一个动作,胸口充斥着安心与混乱,一直难以相信这是现实。
我的经验明白地告诉我一定会失败,不,我甚至已经如此断言;然而……
纵使我落地时足内刀落地,我却立刻将重心转移到外刀。明明在空中的姿势非常糟糕,落地时却很流畅,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种姿势最好的收尾也顶多只会是落地出步,摔倒则是理所当然,没想到竟然奇迹似地救回。即使无法形成组合跳,然而从起跳前排人的连接步来看,就算当成单独的三圈跳也不成问题;总分的GOE大概也能落在0左右吧。
总之刚才是千钧一发……什么理由部好,就算这时要我认为‘因为这里是加拿大,所以我不会失败’也可以。
我再度加速。如果只是要用后向交叉步转过场地角落,我还可以趁机调整身心,但我必须在那时以3字转连续旋转。在脑波与身体的连结一度中断,并且一直没有修复的状态下,我得要面临这项表演内容的最大难关——三圈艾克索跳。
我以左肩朝前方向,双脚外刀施展鹰式滑法……接着刻意让重心偏移,争取些许的准备动作。我到现在仍未摆脱先前的慌张……那又怎样!?
我在20秒前才刚中过招。虽然因为事发突然让我受到影响,却没道理会再对我造成影响!我的名字是樱野鹤纱——这世界上最不知恐惧为何物的女人!“来吧!”
我正面注视着巨大的蓝色视线,使劲摆动全身——
轻快且豪迈地起跳。
在我一跃而上的空中,旋转轴又进一步稳定……
“哈哈!!”
全部支撑住了,深屈的右膝撑住了我的一切。
那是四散的身心重新获得连结的瞬间。
紧接在鹰式滑法后是三圈艾克索跳,随着高难度动作的完美成功,四年一度的暴风也倾注到我身上。想到这是观众全都熟知花样滑冰的加拿大会场,行这种反应实在不简单。
我顺着落地后的一个动作,轻松转变成组合旋转连接整个表演。
手打节拍、脚步声、木鱼、沙球、钢鼓……衔接节奏的乐器随着每个小节不断更换,而我也随着每次的乐器转换,在姿势及冰刀上加入变化。
剠入冰面的右刀脚跟,让最后的立姿旋转停止——有一打之多的脚步声,全数和我那个踢腿同步。
完美!
我随着滴落的水滴声及雨声,从飞燕式连接步变换到后仰弓身旋转·每当樱野鹤纱施展慢节奏的表演,就象征之后将会有怒涛般的猛攻——
“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从大鼓的爆发开始,大小钟声纷纷演奏起强烈的节拍,各种鼓类以各式各样的音阶开始跃动,节奏一口气转变成超高速。
在我以上半身动作吸引评审目光的同时,也不忘用下半身的转向动作迎合小鼓编织的旋律。这里并不是连接步部分,但是我这些动作都在评审正面,以滑冰步法持续画着顺时针方向的弧线。这样的轨道之所以会有其必然性,是为了要展现我可轻松朝正反两向转身的高超技术,以及……紧接在后的三圈勒兹眺。
原本在最初的菲力普跳时就要加入的组合跳,想再加入就只剩下这个机会,就分数考虑,这也是绝对不能省略的动作。
让我能及早掌握起跳时机的功臣,是之前一连串优异的步法表现。
我从困难的步法迅速连接三圈勒兹跳——
嗯,这次没有问题。我稳定掌握转轴——随落地动作顺势再次起跳;施展了计划之外的三圈路普跳……
“ComeOn!!’
我维持着落地姿势顺应兴奋的情绪,大力挥舞着拳头。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场内会回荡着和我相同的兴奋与欢喜,因为观众也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展现出多么高超的表现。
一种和我不相称的感觉扩散至全身。
合而为一——和四周……那是和观众合而为一的感觉。
随着木鱼的快速连击,我也从场地边缘以前齿步法在冰上游走。靠我瞬问的手指动作而飞扬的双马尾随着颈项的短促晃动,开始进行如螺旋桨似的高速旋转。马尾与我展开的双臂一同挑动场内观众的情绪,立刻招来狂乱的浪涛——
“Go!”
我全速前进,接着又突然起跳并在空中拾起右膝——右臂大大划过空中。
我在落地时弯曲膝盖并顺势回旋,以后内刀转出再立刻转成外刀,接着靠内勾三连发变成前滑,最后连接细碎的步法——
……来了,我久未经历的感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