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比自己小的夫婿、不问对方国籍、喜欢跑得快的人等等。
……嘴巴一张就停不下来就是在指这种人。
——听说最近他只要一想到樱野小姐,晚上就睡不着觉,说不定近期之内您那边就会收到来自肯亚的求婚书信,还请您多多包涵。
“说真的,我是不是该干脆地把她开除呢?”
虽然如此,我却无法认真生气,不知是因为我的宽容还是那个老女人的人品。
总而言之,最起码的惩罚似乎还是必要的。
况且还有爱炉那件事,嗯……该怎么做才好呢?
——那套樱野小姐期待、并从去年四月开始贩售的动画DVD,我目前已经收齐了整套的限定版。在本赛季结束之后便会送到您的手中,经济方面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问题,请您无须多虑。
——堂岛瑞树,敬上。
……我勉强把不知何时已惨不忍睹的信纸看完后,便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口袋。
那个名为奥运的舞台,对一般世人眼中的选手知名度及市场价值都会有极大的影响。如果我能在其中赢得金牌……加上我原本就有的美貌,自然不可能被世界忽视。
到时候,我一定让那个老女人忙到连玩牛郎的热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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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冬季奥运之地——温哥华。
面对守候在机场的各国媒体,我只留下一些无论从好坏方面来看都无法写成报导的发言,之后便匆匆离开。因为一看见超乎预期的大批记者,我就觉得认真回应实在麻烦……也或许是……我稍稍感到讶异的缘故。
我的动向出乎意料地受人瞩目。
花样滑冰日程中的男子单人已经结束,现在是冰舞项目正要开始的时候,再来……就是排在最后的女子单人了。
抵达这座城市的最高级旅馆,我在最顶层的套房小歇一会儿后,便前往安排好的练习用滑冰场。我的身躯因长途旅行而感到疲惫,两眼也都还带着睡意,在刚开始要调整时差的时期,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目前还不到日本花样滑冰队伍分配使用滑冰场的时间,因此冰上还可看到两名他国的女子单人选手,正在同一名教练的指导下进行最后的调整。依世界大会的水准来看,那两人部属中间水准的选手,不太可能在长曲时和我同一组上场。
至于刚才提到的那名教练,则是以前也曾指导过我的——
“最近过得好吗?鹤纱。”
“还好,你看起来也不错呢。”
——夏纳汉·史特吉斯。如果不论那越来越有艺术家风格的黑色长发所呈现的独特风貌,他和我在他旗下的两个赛季前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他王要经手双人与单人选手的指导工作,旗下有不少世界水准的滑冰选手,因此我们在国际赛事中也会不时碰面,只是我们在这个赛季或许这是第一次见面。
“虽然现在讲这些话是嫌晚了一点,但看来我是被你甩掉了呢。”
“你又用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了。”
两年前,因为祸从我这过度美丽的口出,让我被赶离了美国。
当时照顾我的夏纳汉曾对我这么说过——我总有一天会让你成为世界女王,成为足以击败莉雅的滑冰选手。
那句话让我十分高兴。
“可是,我总不能给滑冰场添麻烦呀。”
在上赛季末,比任何人都了解莉雅的玛雅·奇夫勒正好手中没有执教工作。要不是那样,我这个赛季多半也是在高岛教练旗下应战吧。
“我并不会觉得困扰。”
“看过去年在纽约的那场比赛,你还能那样说吗?”
……夏纳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似乎找不到适当的句子,最后只是带着心情复杂的表情保持沉默。
如果只是普通的讨厌鬼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成为全民公敌就得另当别论。
‘樱野鹤纱练习的滑冰场’等于‘污秽的滑冰场’,当时这样的解释已经成立,而我所造成的负面影响也难以估计。
“要是我一直在你那里,师母说不定会误会呢。”
“那的确很麻烦。”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他的表情确实抽搐了一下。
我又发现一个他跟以前相同的地方了。
“不过,鹤纱,去年世界锦标赛中的你,真的很让人佩服。”
“哎呀,这种说法真教人高兴呢。”
“我事后也告诉自己的学生,要他们多多效法鹤纱那厚脸皮的态度。”
“厚脸皮……”
这次换成我的美貌抽搐,我被对方狠狠地反将了一军。
“你就没有比较好听的——”
我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因为看见夏纳汉脸颊及瞳孔突然僵硬地骤变。
“失陪,我们下次再聊。”
夏纳汉的手伸进大衣口袋。看来多半是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吧。他那只留下简短言词,接着便往无人角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