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日。
“而且你给我们的圣诞礼物,也已经好到不能再好了。”
“那是两回事啦。”
“没关系,那样真的就够了,因为我们也不想打扰到你嘛。”
“……好吧。”
感受到11……不,已经12岁的他那与往常不变的关心,我不禁回以微笑。他的心意全都让我感到高兴……至于好感什么的,我也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过他如果认真地抱有那种想法,我也会感到困扰。
而且不管怎么说,究竟什么才足我能给他们的最佳礼物,自然也不用多说。
“那么,我立刻……”
我对最小的套娃娃吹了口气。
然后——
“……你许了什么愿望?”
萨沙会这么问也是当然的,我几乎没有出声,而且还是用日语许愿。
“这个嘛……”
我将拇指鹤纱装进大上一圈的鹤纱里面,细心地将花纹对好、合上。
我许的愿望是个和我实在不相称的好听话。
“啊,不用告诉别人也没关系。”
“不要紧……”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纵然也可以装糊涂,但是给我这个木偶的不是别人,是萨沙。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即使有些害臊,仍旧坦率地说出来。因为我刚才是真心地许下这个愿望。
“……哎呀?你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
“呃……啊!”
“你脸上写着‘你少学加布莉’喔。”
“才、才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意外……”
“还不是一样!”
说实话,我这是在掩饰自己的羞涩。我将套娃娃放在一旁,抓住萨沙的手将他拉到我旁边,并伸手搔搔他的金发。
“给我从实招来!”
“等一下啦!鹤纱!”
我恩将仇报,视线同时移回套娃娃上。不知道刚才的愿望可不可以再追加一点。
我希望能在奥运中胜过莉雅……这样会不会想得太美了?那么,至少让我在奥运长曲时,在她之前上场。
“萨沙!”
听到孩子军团这么一叫,他立刻从我手臂中逃出去。
也许应该说是我被吓了一跳而自己放开他才对;毕竟在这种会被很多人看见的地方开那种玩笑,可能有点玩过头了。
“真是的,你好粗鲁喔。”
“抱歉啦。”
我耸耸肩并吐着舌头,一边随意地向整理头发的他道歉,一边再度伸手拿起木偶。
其实只要我还待在这里,司机就不能回去。虽然玛雅她现在手上正拿着书待在场边一角,或许没有要急着回去的意思;但是我也必须留意时间,早点结束和孩子们的嬉戏,随着玛雅踏上归途。
不久之前,那可能会让人灵魂出窍的地狱训练中,我不时地会陷入紧张。原因来自于我自己的期望,还有伴随着超乎我想象的痛苦与恐惧,所加诸在我身上的神圣负荷。
但是一进入二月,在正式比赛将近的这个时期——
原本应该是不可避免的沉重压力,却因为玛雅的态度变化与这些孩子们,让我感觉轻松不少,他们让我得到意料之外的轻松。
“萨沙。”
听见我叫住他的声音,正朝孩子军团滑去的他施展了一个轻松且优美的急停……他的技术又进步了。
“真的很谢谢你,这是很棒的礼物。”
“我也很高兴鹤纱能够喜欢呢。”
12岁的可爱男孩,回给我一个不输礼物的美丽笑容。
正好是在圣诞派对之后,孩子军团队对我的称呼几乎部统一变成了塔纱。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中只有萨沙还是叫我‘鹤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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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天色还一片昏暗时,我和孩子们共十人在木屋前拍下纪念照。
玛雅依然没有加入……你知道吗?就算让人拍照,灵魂也不会被抽走喔。
我对壮行会之类的活动不感兴趣,所以事前就婉拒出发前夜大举庆祝的计划。因为这个缘故,我花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安抚下那些扬言要一路送行至莫斯科的孩子军团,我们也再次约定在目标达成的时候,大家将一起举办通宵派对。
“达、斯毕达涅(Досвидания.)。”
再见——我说出这样的俄语后,便进入礼车后座。
“斯帕西……”
——我的道谢说到一半,孩子们的欢声与尖叫声便随即将其掩盖。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