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用来让我超越自己极限的训练。
那么,在经历如此艰辛的锻炼之后,樱野鹤纱就此变成肌肉美女了吗——当然不是,啊,身为美女的部分可是不会改变的。
花样滑冰选手不能过度锻炼肌肉,必须在保持柔软性的状态下强化肌力。而为此经过辛苦训练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全新肌肉,到了冰上也可能会产生些微差异;因为感官无法彻底对应比以前更加强韧的肌力。
当然,只要锻炼的方式没错,要习惯并不需花费太多时间,而且我在习惯之后就会变成更加优秀的滑冰选手——我就是在重复这样的过程:也正因为全身的肌肉被训练得拥有更高性能,我才得以实行玛雅所要求的种种动作、步法和姿势。
最近这一阵子,玛雅已经不再指责我欠缺基本能力了,也不再出现像“你有没有干劲啊”这类的斥责。
这样就不行了吗、丢脸、难看……这些也许并没有多大差别。
“对了,冰箱里有几个水果,想吃就挑自己喜欢的吃吧。”
“……咦?”
这个令人意外……意外到不行的提议,让我从沙发上坐起身。
“挑自己喜欢的吃……不用在意营养管理的问题吗?”
“你自己会维持体重吧?”
丁……那还用说。”
玛雅其实不会特别检查当初每天测量一次体重的义务性要求,这方面百分之百是由我自行管理的。
虽然这部分也可以当作是玛雅对我的信任,但是多半不是。由于花样滑冰是一项十分细腻的运动,因此就算重量比最佳体重稍微多出一点,其影响都会反映在动作上:就算只是些微变化,玛雅也不会让那些变化逃过自己的眼睛。
“今天是吹什么风啦?”
“偶尔这样也不错吧,还是你不要吃?”
“……我要吃。”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沙发,走向冰箱。
同时心中也浮现疑问,我每天的营养都是根据玛雅的正确计算在摄取:这么说来,这是代表玛雅让我做的训练已经超过那些营养了吗?
……哈!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该不会……在里面下毒吧?”
“我何必在这个时候下毒?真要下毒,我早在半年前就那么做了。”
“也对。”
自从大奖赛决赛之后,训练内容已经激烈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而且我自己也比以往更加埋头苦干:最近这一阵子,我每天都把自己逼到半死不活的地步。
不用多说,这都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目的,也可能是我想藉这方式忘记我和莉雅之前的那件事。
在训练时,我心里只会想着从苦行解放的瞬问,甚至还诅咒玛雅,顺便诅咒无辜的三代总教练及堂岛瑞树;要说偶尔会感受到的其他知觉,大概就是生命危险吧。
当我躺在床上时已经处于瘫痪状态了。说真的,我实在没有余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我让自己所经历的激烈训练,现在也全部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
时间毫不停滞地持续更新,迈入2O1O年——
我在冰上练习的时间和往常相比也持续增加,训练内容更加严密,不过我现在也能够承受那种紧凑的训练了,证据就是我能够在自然且不浪费多余体力的状态下,实行玛雅要求的步法及动作。纯粹的体力及肌力方面的锻炼也没有松懈;当然,因为疲惫而在滑冰场中瘫成大字形的场景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下午、点开放给一般民众使用时,我仍混在一般民众之间持续练习。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顾客数也明显增加。就滑冰场员工的说法,要是这种状况能持续下去,要转亏为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然而这应该只是暂时的现象吧。看来还是需要我赢得奥运奖牌,才能让滑冰场继续经营。
顺带一提,滑冰场开放后的顾客增加,对我来说也代表练习空间减少。对我这个在优渥环境下长大的人来说,没有什么在人群的狭窄空隙问进行跳跃的技术。
事实上,我早也已经因为之前数小时的激烈训练而筋疲力尽。这时的状态根本无法正常进行跳跃等动作,因此一般顾客所看到的,是怎样都难以想象有能耐扬言向莉雅挑战的疲惫美女,仍努力锻炼细微动作及表现的模样。
另外,事情的起因得追溯到跨年之前。
在离2OO9年已剩不到几天的岁末之际,善良的孩子们提出了一个美妙建议。或许是因为顾虑到我每天在滑冰中心被整得半死不活的悲惨遭遇,所以这件事他们是直接去找玛雅商量的。
我原本以为,即使是他们,要说服那个顽固的教练也是难如登天,但是……!喔,如果只是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没想到,玛雅干脆地同意了。
——相对地,前一天跟隔天都要加倍训练。
——那绝对办不到……
俄罗斯似乎都跟日本一样会大肆庆祝新年的到来,不过对我来说,无论是除夕或元日一,都是没什么两样的训练、再训练;不是在冰上摔跤,就是被埋在雪里,当然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觉得玛雅泯灭人性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年假,实际上也是这样。
可是,在那之后过了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