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一回俄罗斯,这种想法便会自然地出现在我的思考中,这也算是我的变化之一。
在这次的全日本锦标赛中,本季才改以东京水晶花园做为练习据点的森永麻纪,展现出超乎想象的优异表现。听说她在我与至藤缺席的最终评选赛事中漂亮地获胜,赢得了第三个代表资格。
“……说不定还得再选一人呢。”
我故意放大音量,让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玛雅听到。
躺在客厅沙发上、价值一百亿美金的浴袍美女,现在正让严寒中仍努力工作的暖炉抚慰自己疲惫的四肢。
“因为其中一名代表快要被俄罗斯女虐待狂弄死了。”
“想死的话随你高兴,我不会阻止你。”
……她还是一样冷淡。
然而,玛雅练习中所给出的指示却是十分灼热。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让自己撑过那种训练的,如果我能通过那种训练算很夸张的话,那么会要求我做那种训练的人其实也不简单;若要讲得更白一点,我们两人都有点不正常。
首先是早上,除了气温零下十度之外,不时还会毫不留情地刮起风雪,风雪不仅会遮挡视线,也会阻碍呼吸。虽然我能够体谅老天爷“想要把我冰冻,永久保存我美貌”的想法,但是现在的我在成为冰雕前,还有非做不可的事。
我每天早上在去到滑冰场之前,都会先在木屋周边进行训练。老实说,与现在的训练相比,越野长跑不知好上多少。
我原本以为她会要我穿着厚重的防寒衣在雪中来回奔跑,但是实际上她却是要我背着杠铃,持续做兔子跳。在这种环境下,光是要拉出陷入雪中的脚就已经很辛苦了,上下坡的时候,我也经常会被小规模的雪崩波及:我讨厌雪也恨透了雪人。
没错,堆雪球也是训练之一。当然,如果有人认为那是一项愉快的训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玛雅总是要求速度,但是雪球这种东西会越滚越大,疲劳也会相对增加;要让巨大化的雪球多滚上一圈,不知得花费多少力气。
我最近几乎每天都在做这种训练,而训练的最后,我也总是会瘫倒在自己堆起的雪球前。玛雅看见我那个模样则会丢出一句——粪金龟都比你有出息。
木屋到滑冰中心大约有10分钟的车程,那对我来说是珍贵无比的休息时间,因为一旦到了冰上……
——谁要你一直做3字转的?
——用这种姿势进行回旋,人类是不可能办到的!
——喔,是吗?那你就给我练到能成功为止。
我必须持续承受超越理论的不合理训练。
结束滑冰中心的冰上练习后,还有越野长跑在等着我。由于回去的路并没有被冰雪遮盖,所以我必须鞭策刚结束冰上练习而筋疲力尽的身躯,穿着又厚又重的防寒衣,跑过层层积雪的山道返回木屋。就算刮起大风雪,这个每天必经的课题仍旧不变。
由于跑步的路线几乎都是两旁有针叶树的道路,因此就算下大雪也不至于雪盲,所以不会有遇难的顾虑。但是除了得忍受理所当然的寒冷外,隔着护目镜也会有视线不佳的问题,因此有时也被迫呆站在原地。另外,随着日照时间减少,也让人打从心底产生另一种恐惧;如果跑得太慢,山里可能会变得一片漆黑。
要是不快点回来,可是会冻死的——你够了吧!我告你虐待喔。
接着,辛苦回到屋内脱下防寒衣的我,又得被窿鬼般的玛雅拖进仓库。
此时我的头发绑成一束,身上只穿着背心和短裤。虽然只穿这样,但是仍旧只需要最低限度的暖气就已足够,因为我根本没余力觉得冷。
做着跳绳、单杠、单手俯地挺身,另外还得在身体各处绑上重物,让身体维持艰难的姿势静止不动,要不然就是陆续摆出各样美丽的姿势。
——速度、速度、速度!
玛雅彷佛嗑药般的声音回荡在仓库中,我也老实听话地操练自己的身体,我全力燃烧自己的灵魂、压抑理性……
将双脚固定在勾子悬挂的铁棒上、让自己倒吊,在这种姿势下只靠腹肌撑起上身,再大幅地左右转动:我反复彻底地进行这个动作。
不久后,我便已筋疲力尽,以头先着地的方式落在厚垫上,而看见我缩在垫子上的那副模样……
——真是难看。
——臭老太婆……
与其说现在的我像洛基,倒不如说是弱鸡。
不久之前,我还差点溺死在浴室里呢……
“要是我死掉的话,一定会每晚都来找你。”
“那也不错,如果一百亿美金的美女变成幽灵,应该会挺漂亮的吧。”
现在我每天都会有一次想回日本,有五次想哭。
至于往生咒!玛雅啊,消失吧……嗯~~一天大概有二十次左右吧;不过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生效过。
然而,从一整天的残酷训练中获得解放之后,内心确实涨满充实感。这种充实不仅来自于训练时的感觉,也反映在最近比赛的分数上。如果能够拿出零失误的表现,肯定会大幅更新自己的最佳纪录。亲眼见到自己的实力持续增进,不仅点燃我的斗志,更进一步转化为霸气;这是十分有效的循环。
每天往返越野长跑所培养出的体力,与经过全盘锻炼的身躯,还有经过彻底要求而养成习惯的深刀。正是因为在体力、技术两方面的基础得到强化,我才得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