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爱炉的眼神短暂地露出对我的反抗。
那或许也反映出他对堂岛的忠诚:起码我没有对这个叫爱炉的牛郎感到任何不快。
“她说如果我能把小纱纱……”
“把我怎样?”
“如果我能把小纱纱攻陷的话,我肯定会成为日本第一的牛郎。”
“……原来如此。”
大致就跟我想的一样。坦白说,是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
攻陷我就能成为日本第一!虽然这样说也是没错。
“是堂岛这么跟你说的吗?”
“不要怪罪堂岛小姐……我求求你!”
这个突然的恳求同样多少带着演戏的成分,只是,他想袒护堂岛的心情似乎不是骗人的……呃,我人也太好了吧。
“那么,蠢岛小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樱野小姐……你好过分。】
“是谁过分啊?为了栽培自己关照的牛郎而利用雇主的经纪人,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地方找得到?”
……我以堂岛那听来消沉的沉默当作下酒菜,喝口酒润润自己的喉咙:纵使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喝。
“堂岛小姐,你给我听好了,这个玩笑的代价可是很高的。”
【怎么这样……】
“为了惩罚你……”
【千万不要禁止我上牛郎店啊!!】
……我差点把酒喷出来。
【求求你,樱野小姐,我一定会比过去更加努力工作的!】
“算了,让你生不如死也没有意义。”
此时我的怒气全消,原本应该要宣告的严厉惩罚也跟着一并消失,不过我本来就没有多生气。
“但如果下次又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会改变主意喔。”
【是的,我会牢记在心的。】
“关于这次的惩罚我改天再告诉你,好好期待吧。那就先这样。”
【啊,请您帮我转告爱炉,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你一定能成为真正第一的牛郎,堂岛瑞树只爱爱炉……】
“白痴。”
我挂断了电话,和堂岛通话很少会以什么正经的话题结束。
“对了,这瓶酒的钱是算我的吗?”
“不,没关系,堂岛小姐说小纱纱喝的东西由她来付。”
“也不能真的那样吧?”
以前曾有某个记者和有钱的体育选手吃饭,但是到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那个选手一毛钱都没带,结果是由年收入还不到他百分之一的记者来付账——
对明星来说,和记者用餐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施舍,所以由对方负责买单、付小费也是理所当然;只要抱持着这种想法,就会出现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拥有像我这样的地位时,那么做别人确实也无法抱怨,而实际上我也可以那么做。可是为了要取得樱野鹤纱的独家专访,而凭借自己微薄的收入去支付最高级餐厅消费的记者,在日本国内不知能有几人。
简单来说,这是自身的形象问题。身为世界的顶级滑冰明星,尤其又是鹤纱公主,我一直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变成那样。
“那么要多少钱?”
虽然如此,没确认价格就拿酒或许有些鲁莽,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如果只是数万圆日币,那也没什么……
“只要七十万。”
“——啊?”
“七十万日币。”
我抽搐的表情倒映在酒瓶上。
“抱歉,我之前应该先提醒您。”
“……就是了。”
“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让堂岛小姐付账就……”
“我刚说我付就是了!!”
礼车左右晃了几下,司机似乎被我吓到了。
我看见爱炉害怕的模样多少比较舒坦。
世界上的蠢女人,可以用这三项来分类!
为牛郎花钱的女人、依靠占卜的女人,还有多敏妮克·米勒。
“我竟然……”
我鹤纱公主竟然为牛郎花了七十万——
“……嗯?”
“小纱纱?”
刚才那无处宣泄的愤慨,让我心中诞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这些夸张的安排,无非都是为了让我为牛郎消费才……
“……不会吧?”
说不定堂岛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抱着玩游戏的心情在进行这一切。就算不能迷倒我,只要能让我消费,那就是实绩。我脑海中浮现那个老女人志得意满地定进银座牛郎酒店,并且跟旁人炫耀的模样——我的爱炉很厉害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