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路途坎坷──我们彼此都置身于相同的状态下。
不过话说回来,在奥运举行之前,这的确可说是发烧话题。在我看过的几篇体育网页里,通通都把这则消息当做头条新闻;继莉雅之后,新的女子四圈跳选手诞生──正因为主角是加布莉,才会让这则消息不仅在滑冰界广为流传,更是成为体坛大事。
然而最吸引我的,则是她不同于以往的魅力。加布莉融入本身个性的表演内容相当优异,尤其是短曲部分,不仅开拓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新境界,还强烈表达出她对胜利的执着。
我自己也是从上赛季正式开始练习四圈跳跃,虽然有几次能够单脚落地,可是就现在的制度来看,我还无法确定是否会被认定为四圈跳。
数年前,我在练习中首次挑战三圈艾克索跳时,感觉像是在空中遭遇了未知的恶魔,需要相当的勇气,才能克服正面起跳所伴随而来的恐惧。
与当时相比,背向起跳的四圈跳,我并没有特别强烈恐惧感,可是……
「啊!」
我感受到惨烈摔落地面的疼痛。
「你就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才会忘记起跳,简直就像不稳重的小孩。」
我板起脸瞪着玛雅。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的四圈托路普跳就从未像样地落地过,虽然我不想找藉口,但是完全不允许我用保守跳法起跳的玛雅,这件事她也有部分责任。
「至少先让我加入预备动作吧,这样我抓不到起跳时机的。」
「不行。如果想抓时机,那你作三圈跳就好了。」
我明白反驳也没有用。
那孩子就会这么做──只要她说出这句话,我就只能屈服。
得知加布莉完成四圈跳以及夺冠后,我当然感到高兴,可是,我同时也浮现出相同程度的焦虑。
这些都归咎于自己的不争气。
***
在奥运季特有的注目度与紧张当中,大奖系列赛持续进行着。
莉雅在加拿大大奖赛中夺冠,史黛西夺得第二;中国大奖赛则由多敏妮克夺冠,至藤响子获得第二。
而在法国大奖赛中被视为夺冠热门人选的我,则击败了史黛西·兰格洛普与凯朵·亚凯迪米,顺利夺冠,但是表演内容却差强人意,光论长曲的话,我只有第二名的成绩;史黛西在短曲中由于意外失误而落后,长曲时则表现出在我之上的成绩。
这也难怪,因为我的表演虽然整体看来有惊人的密度,但是跳跃的成功率却大幅下降,除了三圈艾克索跳顺利完成之外,其余的跳跃都再三发生失误;步法也不够流畅,在实行高难度动作及转身时,冰刃与冰面产生了超乎必要的摩擦,因此导致速度减慢,为了弥补失去的速度,我必须用交叉步踩踏冰面,这也让流畅度大打折扣。最后,由于花费多余的力气,更让我在表演终盘时耗尽体力。
另外,我的四圈跳也还没有达到能在比赛中使用的程度,因此众人的期待想必全集中到加布莉身上。
其实这场赛事最受瞩目的焦点,并非樱野鹤纱迎接赛季首战的新用曲或体能状态,而是新教练。我结束表演坐在吻与泪的长椅上,身边的人正是玛雅·奇夫勒,对花式滑冰迷来说,那实在是一幅耐人寻味的画面。
不过她本人却和过去不同,以往和莉雅一起时,还会露出微笑向观众挥手的玛雅,现在只是一脸冰冷。虽然用庄严来形容这时的玛雅未尝不可,但是最贴切的表达,或许应该说是漠不关心吧。
她对结束表演离开冰面的我,只说了句「我事后再给你建议」,连一句祝贺的话都没有。不过,就那样的表演内容来说,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我并没有对那样的玛雅抱持任何愤怒,如果她刻意在世人面前装模作样的话,我或许反而会生气。
之后,当我为了这场比赛停留在法国的时候,俄罗斯乡下小镇的寒冷与积雪也更变本加厉。在我长跑路线上堆积起的大雪,仔细说来,是属于比较松软的雪质,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即便如此,身上穿着防寒运动服搭配雪地用的鞋子,重量也绝对不轻;每跑一步脚都会深陷雪中的困境,实在是让人难以克服,原本我能轻松突破的50分钟,也随着积雪增加而逐渐变得困难……不久后,便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值得庆幸的是,玛雅并没有不近人情到因此禁止我练习滑冰。
但是,我也不是会因此而懈怠的人,就算下着大雪,我还是忍受着寒冷,尽可能在最短时间内跑完全程,抵达滑冰中心。在这种条件下,我之后的滑冰练习却没有受到太大影响。连我都对自己感到佩服。
夏季已经结束,太阳露脸的时间也开始减少,虽然玛雅的心肠不好,但是似乎也并不打算让我在一片漆黑的山道中长跑;然而,若她真要我这么做,以我的个性大概也会赌气奉陪到底。
我的练习转而在日落之后开始,不久后,我们便进入木屋内的仓库进行训练。仓库内相当温暖,天花板也有相当高度,要做肌肉训练或跳绳,空间都相当足够。
不知是否我想太多了,我开始觉得自己做的事很像洛基,我在俄罗斯进行训练,接受朋友的教练指导,而且还在雪中慢跑。
下次比赛是在两星期后,于日本举办的HNK杯。
回到俄罗斯再度展开训练的我,接到了一通令人高兴的电话。
【恭喜你赢得冠军,鹤纱。】
圣女亲自献予这世界是最崇高的祝福。
「谢谢,你也是。」
三个礼拜前,她赢得美国大奖赛冠军的时候,我并没有打电话祝贺,这